左初尧心中一颤,额头隐约冒出几滴冷汗,他极少见到封易动怒,当下连忙道:“初尧绝无此心!”
封易沉声道:“说。”
左初尧不敢再隐瞒,道:“确实按照凌霄渡的速度,他们本该早便到底平州,但在两个月前,‘造化天殿’那边的长老称,与凌霄渡忽然失去了联系……”
封易叹了口气:“还是出事了。”
左初尧连忙道:“上司不必太过担心,造化天殿的长老们早在凌霄渡的运转中枢内核中设下重重感应法阵,现在可以得知凌霄渡最终失去联系是因为以寻启用了最终能源防护功能,说明至少他们的性命无忧。”
封易冷冷道:“真的无忧吗?别以为我人老不懂科技,这个功能非遇毁灭之灾不得动用,那到底又是什么原因,逼得以寻不得不启用最终能源防护罩,你又想过没有?”
左初尧低头无言,良久方抬起头,目光却不躲不闪:“上司,跨国是一场冒险,即便是您也无法预见一切未知之数,但我始终相信北国的菁英们的能力,更相信以寻。当时我在皇宫门口切身感受到这些年轻人的热血情怀,那是属于他们内心深处的正义与勇敢!便下定了决心就算路途凶险也要让他们上船了,否则他们将因此遗憾终身。我北国何以如此强大?除了吾辈励精图治,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少年强!若是最终由于初尧的失判悲剧收场,那么,我将亲手卸下皇冠,绝不逃避责任,并甘愿承受举国上下所有人悲愤情绪的反扑。”
封易无比震惊地望着这个年轻皇帝,发现自己实在是不认老也不行了,或许正因为北国有此千古一帝,有繁花绽放的无数青年英杰,才傲然鼎立于列国之巅。而他们的心,他们的情,他们的身体究竟蕴含着多少力量,真的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推算的。
良久不能言语,望着左初尧坚定的眼神,封易仿佛看到了这孩子很多年前那个稚气未脱却又意气风发的样子,半晌后,他忽然笑了起来,道:“是啊,我才想起来,当年的你们,不也是这样吗……也是在我们这些长辈的怀疑与反对之下,创造了一次又一次奇迹。”
左初尧看着他,喃喃道:“上司……我……”
封易摆摆手,道:“不必再说了,你既然如此相信他们,我这些老头也相信你,至于那神器,此刻我倒是觉得跟你们这份意志比起来微不足道了,谁要争要抢,都随便罢,但别落到天河手里就行。”
……
此时的青山山脉,天河总部。
“谁要争要抢,都随便罢,反正最终都会落到我们手里。”
伏徊坐在暗金佛像的肩上,对着正殿中一身黑袍的天皇这样说道。
天皇转过身来,望着伏徊道:“你这么肯定?”
伏徊道:“放心,‘伏羲琴’乃天狐突破千年大劫必需之物,她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它落入那帮乌合之众手里。而且啊,寒山寺上我那位悲天悯人的师兄为了不让天狐毒茶众生,最终一定会出手的,届时三方重创,谁还抢得过我们不成?”
天皇忽然想起之前感应到南回国的那份气息,道:“你在寒山寺上还有个师兄?”
伏徊冷笑道:“没错,他若是没死的话,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天皇沉吟片刻,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么圣天决呢?”
伏徊无奈地摊手道:“这个可就没办法了,空照影那天不知发什么疯,把整个凌霄渡都轰成渣了,估计左以寻那小子已经尸骨无存咯。”
天皇冷哼一声,一丝怒意直接震得周围的空气微微有些扭曲,朝伏徊喝道:“你一句没办法就完了?凌霄渡在毁灭时有一个防护功能,难道你不知道吗?他若是没死跑回了左初尧那将我们供出来,你能挡住联盟?”
伏徊道:“您稍安勿躁,我们没动船上任何一人,他们就算要报仇,找的也是空照影她们。”
天皇这才缓和一些。随即似乎是想到些什么,又问:“当日在船上可有看见那个夜府的小鬼?”
伏徊摇摇头。
天皇低声道:“那么我应该没猜错,周季等人在黛雅山上,把他和王黎送去了平州,只是当时的法阵经过我们一场大战,时空之力那么不稳定,理应会出现紊乱才对,为何从天眼打探回来的情报看,这两人似乎又安然无恙呢?”
伏徊:“天皇冕下,其实我不太明白,夜千尘一个废物,究竟能对天河造成什么威胁?我们非要花这么多心思去除掉他不可吗?”
天皇仰头望着延绵不断的青山,道:“废物?你见过十四岁的通灵境吗?他现在是一个废物,那么十年后呢?三十年后呢?现在因为苏锦安这个墙头草,我们已经无法除掉夜府,而夜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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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在这个夜千尘身上了,我隐约感觉他是个难以想象的变数,这小子一日不除,我心不安。”
平州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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