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好在有数百名轻伤的巍州士兵陆续返回前线,还有些伤在手臂上、不影响走路的,也请求归队巡夜,林翱领军归来让士兵百姓再次燃起了拼死守护的希望。
所有的担子压在林翱一人肩上,夜里从不敢入睡,只能在白日里断断续续歇息一两个时辰。
陈逊也是焦头烂额,自古是守城易、攻城难,十七、十八两日鏖战,巍州顽抗害得雍州军伤亡一万有余,尤其是冲锋在前的骑兵,折了大半。
本以为十八日傍晚就能拿下巍州城,偏又杀出来林翱的铁甲飞骑。
这两三日他想尽办法攻破林翱的骑兵阵营,可自家的骑兵无论是兵器还是马匹皆不比巍州精良,步兵上前连那拒马枪都过不了,更不必说直面全副武装的铁甲飞骑,实在是骑虎难下。
可陈逊怎能甘
心就此退兵,巍州城就在眼前,今后巍州有了提防,再似今日这般兵临城下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自己年岁已高,自是想在有生之年完成先帝遗愿,踏平南朝、诛杀奸贼。
他颇为看重的小将檀寅数次请命带一万大军压上阵前,大不了把州城围起来打,像之前那般找出缺口。
陈逊不是没想过这法子,可一来并无攻城重器,即便似十八日那般找到破口,眼下有巍州骑兵围攻,很难一举入城。
二来,陈逊算一算也知道还有大批巍州军再过三四日就会赶到,若是孤注一掷、耗尽兵力,即便占据了巍州城也守不住。
三来,雍州骑兵、步兵若是在此战中消耗殆尽,到时只剩水师的雍州便会成为南朝和巍州眼中的肥腴膏粱,必会招致灭顶祸患,此举岂非焚林而田?
最终他痛下决心,在林翡、李擎等人赶到的前一日撤了兵,从巍州南边的岷阳郡退离巍州。加上伤兵,陈逊为雍州保住了两万步兵和三千骑兵,作为来日再战的本钱。
林翡、李擎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见着一路杳无人烟的村庄,心中忐忑,谁知赶到了州城附近却是一副大战过后的惨烈与寂静,那千疮百孔的城门楼看得他们心惊肉跳。
林翱担心陈逊撤兵有诈,不敢轻易收阵,一开始见有大军靠近,个个披甲上马,可近了一看旗帜才发觉是自己人。
两方人马会面自是欢欣鼓舞,林
翱体恤林翡等人连日跋涉,让他们先行回城歇息,自己继续在州城外镇守。
玉娘在人前不好与他多说什么,一双眼来来回回在他身上看,抿着嘴又不敢问。他走过去低声道:“都是皮肉上的伤,不碍事。你先同阿鹭回家,走了这些日子,腿脚都肿了吧?”
玉娘悄悄钩了钩他的手指,含泪点点头。这近一个月来,二人几度历经生死别离,唯有触碰才能让她相信他是真的平安无事地站在眼前,那持续已久的悬心惊惶才能稍稍缓解。
李擎从林翱处得知阿耶和阿弟情况危急,寻了匹马便直奔都督府。
林翡压下对家人的思念之情,先带着大军回到城郊军营安顿,才拍马赶回州城。她知阿适在外,担心阿家一人在家,便先回去看望她,谁知府中的人说她近日皆在外忙碌,最后是在林家见到一脸疲惫的熹平。
熹平连日操劳牵心,见到林翡顿时欣喜万分,同亲家一道迎上来。
林翡见到耶娘自是心生欢喜,连声道:“不曾负伤,都好,都好……”
又特意对熹平说:“方才我回家,婢子说阿家近日在外,想是不曾安歇。如今巍州之急已解,我送阿家回去歇息。”
阿适为自家阿妹之事远赴京城,她心中感激,眼下只能多多关怀他独留巍州的阿娘。
熹平自是明白她的心意,笑道:“我这几日皆在此叨扰你阿娘,左右阿适也不在,我同你一道都在
林家岂不更好?”
如此,林翡也不必来回奔走,可安心与家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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