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盯着她们握在一起又快速分开的动作,眼神愣了愣,初儿跟丘小姐好像很亲近的样子。
亲近好啊,跟丘瑾宁多亲近,说不定女儿会更优秀,改善改善名声。
以后也好找个好婆家
言归正传,秦老爷苦笑一声:“秦家早些年只是小酒商,我那一年去相看姑娘,一眼就看到了路过的萝娘。”
他的萝娘就像是牡丹花丛里的傲骨寒梅,比谁都显眼,比谁都招他的眼。
秦老爷陷入回忆:“我虽中意萝娘,但父母之命,不敢有违,为父还是跟别的姑娘订了亲,不料订亲没多久,秦家就遭人陷害,落得个倾家荡产,你们的爷奶也在那个时候去了,订亲的姑娘便退了婚,我走投无路之时,是萝娘找到我,把她的私房钱都借给了我,秦家才鲤鱼打挺翻了个身。”
“我拿着银票去感谢萝娘的时候,她主动提出想嫁给我,听到她的话,我这心里就跟一潭死水里边丢了个太阳进来一样,那叫一个暖啊。”
秦老爷想到这不由扬了扬嘴角,带出一脸笑意:“我成亲的时候就许诺这一辈子都纵着她,所以发现她藏着那绝人子嗣的药时也纵着她,在她把那药熬给我喝,说是补身子的药时也纵着她,我哪舍得不顺她的意呢,我成亲那天就答应了,要一辈子纵着她,哪舍得不纵着我的萝娘啊。”
他慢慢说着,脸上的笑意一点也不减,明明是笑着的,眼角却滚落了泪花。
他哪里不知道枕边人一直防着他,哪里不知道那碗药是做什么的,可他的萝娘临死之际就一个念头了,就想着为儿女打算了,他哪里舍得不答应呢。
秦老爷擦了擦眼角,他有时候甚至会想,萝娘也是在意他的,不然怎么一开始就提出不许他纳妾的话来,不然怎么会端给他那碗药,看着他喝下去才含笑而逝。
他的萝娘至死都不愿他纳妾,至死都在为他们的一双儿女打算啊…
大厅内,一时静默无言,就连秦末也眼角一酸,拧过头去不再说话。
秦老爷喝了口茶,看了眼低头不语的秦初,又看向被吊在柱子上的秦末,恨铁不成钢道:“为父平看在萝娘的份上,所以宠着你们,纵着你们,只要你们不犯大错,一下都不舍得打,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这个混账现在得了势,又想对你妹妹做什么?”
秦末小声反驳道:“是小妹先跟我对着干的,您也偏心,凭什么把秦家都交给小妹,我才是秦家长子。”
秦老爷深吸一口气:“把秦家给你,给你败光吗?你偷的银子都弄哪去了?”
那么多银子啊,他平时不舍得花不舍得穿,就想着给儿女多留点倚仗。
秦末梗着脖子道:“我都孝敬大皇子了,我也是为了秦家,以后秦家有大皇子撑腰,还差那一点银子吗。”
“孝敬?我让你孝敬,去给我拿鞭子来,我打死这个小畜生。”秦老爷气极,看向门外的罐子吩咐道。
当他不知道攀附权贵吗,可权贵是那么好攀附的吗?
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一旦没了骨气低了头,就变成了别人的一条狗,半点不由己。
“好嘞,奴婢这就去找鞭子。”罐子一听,马上转身跑远了。
秦初走到秦老爷身边,给他续上茶:“爹,您消消气,银子没了还可以赚,身体要紧,至于大哥,您就带他回去吧,九曲县的产业他既然想要,给他就是。”
她现在已经在京城站住了脚,秦家酒阁和酒铺的生意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也懒得再去跟秦末掰扯。
秦末一听,顿时急了:“我不回去,爹,我不回去,您就让儿子留在京城吧,我现在是大皇子的门客,我一定能光宗耀祖的。”
秦老爷看了看眉眼沉静的女儿,又看了看急赤白脸的儿子,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混账,你若不老实跟我九曲县,往后就不要管我叫爹,秦家也没有你的份。”
他老了,也看明白了。
女儿已经懂事,也立得住了,是个有成算的了。
可儿子不行,儿子急功好利,好歹不分,早晚会惹祸。
把人绑回去绑一辈子倒行,等他也老了呢,女儿总不能一直把哥哥绑在家里,流言蜚语也会淹死人。
他不能让儿子给女儿招祸,如今只有狠下心来让儿子自己吃吃苦,或许还有幡然悔悟的那一天。
秦末一愣,登时挣扎起来:“凭什么没我的份,我也是您的儿子,爹你不讲理,你就是偏心小妹,你这样对我,娘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秦老爷一脸冷肃道:“凭什么,凭你偷了秦家十几万两银子,凭你妹妹的这条腿也是你害的。”
他当时就不该瞒下来,不仅让妻子跟他生了嫌隙,还纵的儿子没了良心。
秦末一脸不信:“您少给我泼脏水,她生下来就是个瘸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个老不死的偏心成这样了,我不答应,我不回九曲县,秦家产业也是我的。”
秦老爷闭了闭眼睛,不欲再提伤心往事。
他看向已经拿着鞭子回来的罐子,沉声道:“把他放下来,给我抗到衙门去,老夫我要状告他偷窃财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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