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想起那个对他疼爱万分,他母亲至死还在忧心的老人,韩毅忽然就觉得,那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
想起母亲是为了外公才去执行任务的,他觉得自己身为人子,有义务为她找到外公,照顾外公。
他父亲已经有了新的儿子,偏心几乎是常态,这让他对父亲从不理解,不原谅到怨恨,他干脆自己改了姓。
看着手里的钱,他生出了去京城的心思,但在那之前,他得先为自己报个仇。
他跟踪了几天便宜舅舅,找了机会敲了对方闷棍,狠狠招呼了一下对方。
也是他不谨慎,在便宜舅舅问他是不是俞毅的时候,顿了一下,被猜出了身份。
那时候的他打出了真火气,年少气盛,加上便宜舅舅又不停叫嚣,就下了重手,把人打废了。
这便宜舅舅是丁家唯一的独苗苗,丁家不肯善罢甘休,暗地里派人追杀他。
那次,萧玖就是从丁家千里迢迢派来的人手里救下了他。
丁家这件事情,还是他努力了几年,走到聂延身边后,才彻底解决的。
后来知道聂延的母亲也在他年幼的时候失踪,他一直以为,聂延和自己是同命相连,一直支持着聂延,把聂延当成自己的好友,甚至是另一个还能再见到母亲的自己。
当然,聂延也给了丰厚的回报,他外公顺利平反,顺利复职,都有聂延的手笔。
他很感激聂延,更知道,自己外公手上没什么实权。
从权利中心离开将近十年,不可能回来就能收拢权利的,需要仰仗聂家的地方还有很多,但他也是真心和聂延相交的。
余思回来,他是真的为聂延高兴的,高兴的就像自己的母亲忽然回来了一样。
但是现在,聂延的语气和态度都让韩毅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他当下属来用了,类似吩咐的话,他已经听了好几次了。
这是,聂延觉得他外公迟迟没有重握实权,觉得自己投资失败,不耐烦了?
聂延不是这么短视的人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仅仅是因为他外公不愿意沾惹是非,自己在请愿书上签了名,却迟迟没有出面帮聂延找别的老交情签字吗?
聂延不会不知道,他外公已经是半隐退的状态了,在退休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应该的吗?
萧玖可不知道,这对好友中间可能产生了裂痕的事情。
她现在正被汪季铭带着入职,顺带参观自己的新单位呢。
她后来又给汪季铭施了几次针,虽然还没有完全治愈,但现在汪季铭已经能自由地呼吸了,而不用像从前那样,连呼吸都是受刑。
“汪局,咱单位人不多啊。”萧玖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感慨。
果然,这样的单位,人员都是贵精不贵多的,想到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中一员,忽然就有点小骄傲了呢。
“那是出去做任务了,守着单位的人确实不多。”汪季铭笑着回答。
好吧,她想多了,但自己确实也是很优秀没错的,不然也不会被邀请到这样前世她只闻其声的单位工作。
后头陪着的鲁朋会心一击,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他就是少数的守着单位的,不,确切的说,是守着局长的人,这是老部长给他的任务,让他守着局长,防着他发病的时候,身边没人。
他是恨不得住到局长家里去的,然而,局长并不会时时刻刻让他跟着,于是,他偶尔也就成了留守人员。
“原来是这样啊。”萧玖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里给你腾了个小办公室,你如果过来上班,就坐这里。”汪季铭指着一间小办公室说道。
这倒不是他刻意优待萧玖,而是,萧玖的工作特殊,有个自己的办公室,也能保护一下同事的隐私。
总不能大喇喇在公共区域把脉开方吧,是普通的伤病还好,万一有个隐疾什么的呢。
“谢谢汪局,您费心了。”萧玖道谢。
“汪局,出事了!”
两人正客气着呢,一个年轻人捂着手臂疯跑进来:“汪局,我们执行完任务回来被人伏击了。”他用力擦掉眼泪,“您去见他们最后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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