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一脸得意,她家小姐无所不能,她家小姐就是霸气。
“是是是,就你厉害,你是大功臣,哪天真把你抓牢里去,看你还得意不得意。”绿药翻了个白眼,手指用力戳了戳罐子的脸,肿成这样还得意,跟个猪头似的。
罐子跳开:“嘶,疼死我了,瘦丫鬟你公报私仇是不是,我跟你说往后我可是秦家大管家,你是要在我手里讨生活的,小心我跟小姐一样记仇,到时候发落你。”
等丘小姐嫁进来,她就是两人之下,全府之上,还收拾不了瘦丫鬟?
绿药扬了扬眉,乐了:“秦大管家?我看是秦大猪头还差不多,就算我们小姐嫁到秦家,我也只听小姐的吩咐,你还能越过小姐发落我不成,我看你是得意忘形,痴心妄想,想造反。”
还想唬住她,只要跟着小姐,秦大草包也不敢发落她,哼。
“好你个瘦丫鬟,嫉妒我是大管家,敢污蔑我造反,我记着了。”
“爱记不记,自己涂药吧,大猪头。”绿药甩了甩帕子,丢下药瓶就走,她真是闲得慌,伺候这个胖丫鬟找气受。
罐子捏着药瓶愣了愣,望着绿药喊了句:“真不帮我涂药啦,瘦丫鬟,我说笑的,我不记仇。”
绿药头也不回:“呸,大猪头。”
罐子:“…”不,还是记仇吧,竟然说她这个未来大管家是猪头,瘦丫鬟还是太欠揍了。
转瞬到了年关,九曲县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秦家酒阁,安国郡主看完信件,叹了叹:“这个红芍像是从石头缝里冒出来的,没有来历,查不到任何线索,除了县令府认识她的人,根本没有任何亲朋好友,若说交好的,除了丘小姐就是丘小姐的丫鬟绿药。”
查不清红芍的底细,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眼见安国郡主与秦初一起发愁,丘瑾宁拿出一叠书信:“这是县令府每个下人的说词,这是绿药的,正如郡主所言,有用的消息不多,但有一条或许能帮我们指明方向。”
红芍在县令府一待数年,要说了解她的人,自然是县令府的人。
一个人行事再谨慎,也会留下痕迹,除非她不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而红芍,既然是一枚棋子,当然要与外界联系。
安国郡主和秦初闻言,看向丘瑾宁,等着她继续说。
“红芍自打进府后,称父母双亡,无亲无故,逃难至九曲县,她确实没有与府外的人有任何来往,但有一点,刚进府时,她每逢十五,便会去县外的一个尼姑庵烧香,说是祭奠亡亲,巧的是秦夫人每逢十五也会带一双儿女去那个庵里上香,后来秦夫人病逝,红芍便也少去尼姑庵,改为两个月一次。”
丘瑾宁看向秦初,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所谓偶然,半数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秦初一脸茫然:“我不太记得了,你既然查到了,应该有这回事。”
丘瑾宁接过话来:“秦夫人病逝得早,后来或许就换了人与她见面,所以她知道我是凰女,红芍应该与秦夫人有关。”
秦夫人是秦初的娘亲,是长公主白萝,丘瑾宁心里猜测,白萝之所以隐姓埋名去到九曲县落脚,或许都不是偶然,从一十年前,她便在查凰女之事,且留下了红芍这么一个暗棋。
安国郡主不解道:“你是说红芍是白萝的人,那她应该是向着秦初才对,我看她所作所为不像啊,倒是想取而代之。”
甚至于,现在已经冒认了秦初的身份。
丘瑾宁缓缓道:“红芍只是秦夫人的棋子,主人自然不会对一个棋子透露太多,我猜秦夫人并没有告知红芍她是长公主,也瞒下了秦初的身份,所以红芍知晓有那么一个皇嗣流落民间,知晓皇嗣姓白,并不确信那就是自己的主子,她应该只知我是凰女,所以才没有把矛头指向秦初,秦夫人这么做肯定是为自己、为女儿谋划了这一切,可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没料到秦夫人因病早亡,主子一旦没了,这棋子的心思自然也就变了。”
安国郡主点头:“白萝心智过人,且行事狠辣,像她会做出来的事,所以如今红芍背后的人也就是白萝的人,我们要不要将计就计,让秦初去接触那些人,试探一番?”
若那些人是忠于白萝,自然会倒戈真正的小主子,而不是红芍那个冒牌货。
丘瑾宁摇头,面色严肃道:“不可,秦初的身份,郡主知,郡主夫人知,我与秦初知,这世间不宜再有第五人知晓,任何一方的势力都不行。”
多一个人知晓,便是多一分隐患,她不想让秦初再涉险,也没有必要为了招揽白萝的人去涉险。
世事变迁,少了白萝这个主子坐镇,这么多年过去,下面的人多半已经没了主心骨,一盘散沙而已,不值得她们冒险。
秦初闻言,赞同道:“你说得对,红芍想抢,那就给她,我才不想做什么郡主,我的目标是百钺首富。”
安国郡主瞥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笑:“你倒是想图自在,跟你那个娘亲一点也不像,也不像皇家人。”
所以她与夫人才乐意跟秦初亲近,若是个狼子野心的,别说亲近了,她第一个灭了秦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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