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番话,字字讲到组员心坎里。
他们确实累,身心都累。
每个人都在精神与体力崩溃的边缘,咬牙苦撑着。
孙无忌不太信赖从未共事过的沈怀文,原本还想再撑一会,但当他抬头看向组员们时,他们那筋疲力尽的疲态,使得他拒绝沈怀文的话突然像破掉的泡泡似的,在他口里消了音。
“放心,反正还有几个组员在。不会有事的。”沈怀文拍拍他的手臂。
“快,去小睡一会也好。”
“对啊,组长,他都给关
进去了,还能有什么事?”另一位组员劝道。
他的脸不只毫无血色,而是从发青转灰了。
其他组员们也跟着附和,看着雷公孙的眼神都是祈求。
孙无忌接连与他们对上眼,叹了一声后,便说:“也好、也好。”
他这么一说,大伙连欢呼、微笑的气力都没有,只是垂着肩膀,说声谢谢,便往休息室移动。
大家实在太累了、太累了。
孙无忌当然知道,他也累了,也撑不下去了。
但愿这个沈怀文真有法子,让我们一觉醒来,就有新的线索可以全体动员。
这是孙无忌与组员们挤在大通铺上,拉上又臭又脏的破被子,阖上眼睛时的最后一个念头。
当孙无忌再次醒来,窗外暖黄的天空朦胧,像幅掺了太多水的水彩画。
他揉揉又干又涩的眼睛,视线落在身边,赫然发现通铺上除了几团散在各处、皱巴巴的棉被以外,一个人也没有。
他顿时火气上来,骂道:“搞什么鬼!这帮人醒来也没叫我!现在到底几点钟啦!”他抬起腕上的表定睛一看,指针走到五点十分。
他先是愣了一下,不懂冬季天色怎么这么早亮,接着才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十分了!他像是被电到般,吃惊地弹跳起来,直奔出休息室。
他一走进小组所在的刑事办公室,蒲扇般的巨掌立刻“磅”一声大力拍在就近的桌上。
鱼缸里的水剧烈晃动,差点连游上水面吃饲料的金鱼也一同溢了出来。
办公室里所有组员都瞬时鸦雀无声,停下手边动作,扭头看向孙组长。
孙无忌气沉丹田,大声吼道:“怎么回事!现在都几点了!怎么没人叫我!李忠交代多少啦!”所有组员你看我、我看你,有的开始讲起悄悄话,有的低头没吭声,有的则面露尴尬,就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孙无忌一看也懵了,不明白为何大家的神色如此奇怪。
知道事出必有因,忙问:“什么状况!讲清楚!我们时间不多了啊!”
最靠近他的组员戴副金色细框眼镜,先是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才对他说:“组长,李忠认罪了。但是—”
“啊!”孙无忌一听他终于肯认罪,立即打断组员的话,眉开眼笑地说:“太好了、太好了!他还说了什么?”
“唉,没有。他一认罪后,便趁弟兄们不注意的时候,在拘留所里自杀了。”金框眼镜组员神情无奈。
“这条线索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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