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之间,雾墙后方,灰砖地面上的一点粉红突然消失,场景倏地些微改变了;四合院的门扉开启的角度变小,而对开木窗则是完全敞开!
洁弟惊呼一声,直道:“这不是我脱窗吧?”
那颗糖果还真是一眨眼就不见了!她原本还以为会跟电影一样渐渐变透明,或是先柔焦、模糊再消失之类的,怎么一点华丽的特效都没有!
“一分四十五秒。”吴常瞥了一眼手表说。
他又再跟她要零食测试,她随手丢给他一颗橘子糖果。
这次测试也同样是一分四十五秒,分毫不差。
“可是不对啊,”洁弟突然心生疑问,“你上次在雾中待了好久耶!”这似乎让吴常想到了什么,当即开口:“’r。”
“什么?爱因斯坦的梦?”她说。
字翻成中文她都知道,结合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物理学家的著作。书中以三十个梦境探究时间的本质和可能,其中也包括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譬如第五个梦中,离地心越远,时间流动得越慢。欲推迟老死的富有人家,便迁居至高海拔,甚至外层空间。”
吴常推敲道:“如果村子里时空重置的频率也是有规律性、方向性的,那么也许中心点就是自陈府放射出去,成为一圈圈的同心圆,每圈的时空区间都不同,越靠近中心,区间越短。”她耸耸肩心想:听起来好像言之凿凿啊,但我还是听不懂。算了,管他的。
“但是雾中仙似乎不受时空复归的影响…”吴常低声地说,“我进去研究一下。”
吴常一脸跃跃欲试,洁弟却心下彷徨无比。
“不要啦!”她再次拉住他。
“你怎么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搞不好有什么魔神仔!”
出乎意料地,吴常居然也知道什么是魔神仔,眼神更加狂热地对她说:“那就更要去了,你想想—”
“谁还有心情想啊!”她几近抓狂地打断他:“快走啦!”
“为什么?”吴常一脸无辜。
洁弟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便装得一副理直气壮:“重点不是在陈府大院吗?等我们到那找到了线索之后,按原路走回来,到时候你想待多久都可以啊。”她不等他反应,就硬拖着他往前走。
再前行不过百余米,前方再次出现雾墙,看来又要转弯了。
吴常注意到窄道尽头的地面有道黑色污渍,立刻飞奔出去。
洁弟跟在他后头卖力跑着,差点在他停下来的瞬间,一头撞上去。
若真是如此,他脊椎骨可能会被这顶头盔给撞成碎片。
洁弟想到自己戴上这顶头盔,彷佛具备铁头功一般的功夫,不禁也洋洋得意了起来。
“洁弟,快来。”吴常唤着她。
由于他早已将她头盔上的摄影机调为不间断录像模式,所以只要遇到要摄影记录的状况,他都会叫她过去作影像记录。
听到他的声音,她一回神便注意到,她脚旁的污渍如深色油漆般一路顺着左转的窄道,向村子深处延伸,尽头便是蹲在石砖道上,背对着她的吴常。
她再回头察看,黑渍的则隐没在右边雾墙之后,不知源头来自何方。
“看来,我的判断错误。”吴常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洁弟走到他身旁,正想蹲下来,却被地上的景物给吓得弹跳起来。
肌肉因剧烈的方向改变,而差点抽筋。
“哎唷!”她怪叫一声。
吴常往她这瞥了一眼,视线再度回到眼前的地面。
那是一具挂着浅灰色碎布,失去双腿的白骨!洁弟这时才意会到,尸体周遭与那一路浸染石砖道的大量深褐色污渍其实是干涸的血
液!她捂住嘴,忍住想尖叫的冲动,缓缓在吴常身旁蹲下。
幸好尸体已经腐化成骨,没有骇人的遗容,也没有酸臭的味道。
她只要一想到上个月被志刚叫去认尸时,见到那浑身肿胀、脸部残破的浮水尸,便觉眼前景象也没那么怵目惊心了。
“…自尸体身上的布料和车缝线来看,应为九零年代以后的夏季警服,已褪色成浅灰色,”吴常对着不知道哪来的录音笔说道,“尸体状况已化成白骨。身体姿势俯卧,双手向前伸展,骨盘形状完好,但不具大腿以下部份。推断死者是瞬间遭外力猛烈拉扯,双腿自大腿根部扯裂,在挣扎向前爬行的时候,因剧痛、失血过多或再次遭到其他致死攻击而死亡…”
洁弟一听到吴常说,“自大腿根部扯裂”这几个字,便吓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光是想象便觉得甚为恐怖,何况是亲眼见到这具死者的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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