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杀人手法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言非常困难。
就算有帮凶协助,那得花多少时间、多少力气?除非一次砍光,不然其他人见状为何不阻止、逃跑或呼救?事发当晚没人听见陈府有什么动静。
等到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宅院火光早已照亮天际了。
“光凭那把凶器就定陈若梅死罪?我非常不以为然。”杨正表情十分嗤之以鼻。
他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一把尖锐的刀,刀柄有若梅的指印。
但那是印在半凝固的血上。
也就是说,若真的是她持刀砍杀,那么手指握住的地方理应不会沾到血才对。
再说,丝绸染了血是洗不掉的。
若梅被发现时,身上除了裙摆、膝盖处的裙子和手臂几处沾血之外,几乎没有其他血迹。
这符合她与小环提到自己曾碰过地上尸体的说法。
而沾血和溅血的不同,他们还能分辨的出来。
“难道她有时间换衣服,却没时间逃跑?”孙无忌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反斥:“可是如果不是她,为什么这桩灭门血案里,她在现场却没惨遭毒手?”这回声音显得理直气壮。
“陈若梅在被家里人要求另外独居之后,就再也没回家过不是吗?那么她不在陈家吃年夜饭也不意外吧?我认为凶手没预料到她会突然出现,特别是在他们下手之后。”这次杨正的语调没方才那么笃定,因为他跟孙无忌都意识到同样的问题。
“那她为什么前几年都不回陈家,好死不死那天晚上、那个时候回家?”
杨正不语,低头思忖着:对,她究竟是凶手、被设计成替死鬼、还是巧合出现与案情无关的局外人?线索太少,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
“所以我就说嘛,再怎么说,陈若梅的嫌疑也应该是最大的才对!”
孙无忌加重语气地说:“她最有可能是幕后凶手!”
“不,”杨正不带情绪地说,“所有人都可能是凶手。”
杨正与孙无忌来到陈府实际察看命案现场。
街门那对大红灯笼依旧高挂,只不过烛泪已干。
两人都因头一遭进到这种庞大宅邸,而对里头复杂的格局不断啧啧称奇。
不论是外头气派的倒座房、外院,美轮美奂的垂花门、游廊,乃至富丽山水造景的庭院,在在显示出楼宇设计者的匠心独具。
若非经历一场大火,厅堂与东、西厢房肯定又是一番雕梁画栋。
“真不愧是大户人家啊!”孙无忌嘴巴张着可大了。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正点头附和着。
不过,若是一心想寻找更多线索,此趟可要让他们失望了。
当年的鉴识科学还不发达,甚至非常阳春,能提供的破案线索很有限。
凶案现场保护的概念也尚在萌芽。
何况一场大火又接着一场大雨,现场许多迹证都惨遭焚毁、冲刷殆尽。
杨正与孙无忌站在庭院里,看着满地的瓦砾与焦柴,不由得因凶案现场被践踏的乱七八糟而皱起了眉头。
“搞什么啊!啥都混在一起了!这帮人!我看现在除了看得出尸体位置以外,什么线索都没啦!”碍于泥泞遍地,地上特别用石头标出每具尸体的头和四肢位置。
每颗石头上写着“头”、“左手”、“右手”、“左脚”或“右脚”。
杨正蹲在其中一具旁,仔细地比对地上的石头标记和手中冲洗出的大帧照片。
更多的疑问随之浮出。
“找到头颅了吗?”杨正问身旁的孙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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