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父亲又打断了他的话。
志刚忘了父亲的脾气顽固的跟牛一样。
“答应我!”他看儿子不回答,又问了一次。
音量大的引来管理员的注意。
志刚挥手,向管理员客气的说声:“没事、没事!”再转头对父亲说:“好啦、好啦!”
即便他语气极为敷衍,杨玄白仍旧满意地点点头。
神经病!志刚心想。
“那我可以放心去了。”父亲说完便挂上电话,站起身。
志刚呆愣了半秒,不确定自己是否会错意。
“爸!”他急忙也跟着站起来,唤住玻璃对面的人。
尽管挂上了电话,玻璃上一圈圈的气孔还是足以让杨玄白听到呼唤。
他停下脚步,瞪大双眼,难以想象这辈子还有机会听到儿子这样叫他,称他一声爸。什么都值得了。杨玄白心想。
他不敢回头,不想让儿子看见自己像个孩子一样哭丧着脸。
相反的,他挺胸,抬起下巴,踏着坚定的步伐离去。
“爸!”志刚望着他的背影猛拍玻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管理员礼貌的请离开。
等到志刚坐上出租车后,才想到自己竟忘了问最重要的事。
算了,改天再来好了。志刚心想。
没想到才过两天,一封罕有的公文来函,告知他父亲的死讯。
信中简短扼要地说明父亲在狱中上吊自杀、请家属节哀顺变、后续程序的办理等等。
志刚觉得天要塌了。
剎那间,无数个念头充斥脑海;监狱里自杀有这么容易吗?到底是被默许还是被自杀?
纵然千头万绪,沮丧的他知道这个答案没有人可以给他。
不管是到监狱领遗物,还是回老家整理旧物时,生活简朴、节俭的杨玄白,东西简陋的令志刚不胜唏嘘。
他十九岁那年就开着雄哥送他的b满街跑,二十岁那年生日更是收到各方送来的名贵礼物。
而这些,都是父亲不曾享受过的。
但他那样,才像个人。
志刚心想。他当时忘了问,爸爸心中到底有没有过他这个儿子。
但当他进到自己的房间,看到与他离去那夜同样的摆设被擦拭的一尘不染时,就知道根本不需要开口了。
他知道答案。早就知道了。
父亲杨玄白的丧礼没有任何一位警察到场,他甚至不能下葬在警察公墓。
他令分局蒙羞,是警界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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