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学校时同学们已经开学了一段时间,回宿舍后我的其他五个舍友已经下课回来了。之前我把箱子放在床位边就去找辅导员了,回来才发现她们正围着我的箱子在聊天,我隐约听到有人在谈论拉杆箱的牌子,说江阳送给我的箱子起码要好几千块钱。
我心里一惊,当时本来不想要的,后来江阳说是随便买的,我如果不要他只能拿去扔掉。那时我没箱子用,只好接受了,可我没想到一个拉杆箱居然会这么贵。
“同学,你回来啦?”有个女生眼尖,最先跑过来把我往里面拉,说话的时候还顺便把我打量了一遍。
她们都很热情,一下子把我围在中间各种问长问短,我很不适应这种情况,毕竟我独来独往惯了。
收拾床铺时,睡在我下铺的林文佳非要跟我换,说她的床位本来就在上铺,以为下铺没人才会擅自睡在了下面。我拗不过她,加上旁边还有两个舍友也在热情地游说,我只好同意了。
我整天都没敢看手机,因为我总在隐约期待着庄先生能联系我,这一点并不可取。
晚上舍友们约我一起去吃饭时被我拒绝了,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装什么高冷。”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没再敏感到难受,等她们离开后才赶紧收拾箱子想在日记里倾诉一下心底的思念。可我找遍了箱子居然没看到原来那本日记,取而代之的是一本一模一样的新本子。
心跳忽然间紊乱起来,我颤着手掏出了手机,静音了一天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五个未接来电,姨妈打了两个,江阳打了一个,庄先生两个。
打开微信后,庄先生的消息立马映入眼帘:到学校了吗?好好读书,开心点。。
我的微信里只有庄先生一个人,打开他的朋友圈,永远都是他跟赵雅如的结婚纪念日里发的那几张照片。
我想给他回个电话,但手指抖了半天都没勇气点下去。
可就在我放下手机的那一瞬,庄先生居然打过来了。我狠狠地纠结了几秒,还是深吸了两口气接通了:“喂?庄先生。”
声音有些颤,有些激动,也有些无措。
我的日记本应该是在江阳家里的时候拿错了吧?我没有江阳的号码,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拿回那本日记。说不慌那是假的,所有不敢说出口的话,都在那里面记载着,包括我对姨夫姨妈的恨。
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的那一面,尤其是庄先生。
“希希~”他的声音透过传声筒,带上了一股别样的沙哑,特别醉人,我的心都不由得跟着浮荡了几下。
“庄先生。”我痴迷地回应了一声,结果他又无意识地呢喃了一遍:“希希~”
所有的思念都被他这两身呼唤给引了出来,我特别想跟他说一声:我想你,一空闲下来,就满脑子都是你。
我快要忍不住这份情愫时,他恢复了镇定:“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联系我。”
离别后的第一次交谈就是如此平淡,我安抚了自己好一会儿,才发消息跟他要了江阳的号码。江阳不知道在哪里,背景音很嘈杂,我请他帮忙看看我的日记本有没有丢在他家里,他敷衍着答应了。
心焦地等了将近半个月,林文佳她们对我也从一开始的热情渐渐转为不屑,因为每次她跟我讨论化妆品或者衣服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前天上完夜自习回宿舍时,我在门外听到林文佳说我的衣服和箱子都是冒牌货,我这才明白原来她一直以为我家很有钱。
我没办法融入她们的小团体,所以也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我现在除了读书,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想念庄先生了。
入学三个星期后江阳来了,他开了一辆特别拉风的跑车,以至于我压根不敢靠近,自己坐公交到了市区后才跟他碰面。
他一开口就是爆炸性的新闻:庄先生已经跟赵雅如提出离婚了。
“为什么?”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如果再想要儿子,完全可以再找代孕生。而且孙医生说过赵雅如的不孕可以通过手术治疗,只要他们愿意过几年再生,那些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江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忍不住敲了我一个爆栗,但用没有用太大力。可那一瞬我突然就想起了姨夫,所以反应很大地往旁边一缩,重重地撞上了车门。
我赶紧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幸好没把车子撞坏:“江哥,对不起。”
他疑惑地问了我一声:“你不会跟庄子一样,有什么童年阴影吧?”看我不解,他又很随意地撇了撇嘴,“以前庄子爸妈总是吵架,一吵架他爸就爱摔东西,可能是因为那样落下阴影的。你刚才吓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怎么,总是有人打你啊?跟哥说说,哥帮你出气。”
我愣愣地喃着:“庄先生的爸爸是不是特别爱摔玻璃制品啊?”
江阳有些意外,挑着眉头“嗯”了一声:“是啊,摔最多的就是喝红酒的高脚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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