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曲衷反倒舒心了起来。她就怕他和其他人一样,刻意地对这件事避而不谈。
她抿了抿唇,小声嘀咕:“我只是不想看他这种人逍遥法外。”
“什么叫逍遥法外?”苏荣钦不作迟疑地反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如果检察院证据确凿,他怎么会逍遥法外。可现在证据不够,存疑有利于被告人,你学的法律全还给你老师了?”
曲衷还是嘀咕:“法律不是保护他这种人的。”
苏荣钦不厌其烦地纠正她:“你错了,法律保护所有人。如果一个坏人不能被定罪,不是说这部保护了他的法律是恶法。相反恰恰,这说明它是一部善法。因为它程序严格,保障人权,而不是随意地去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和自由。”
话至此,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宁静。
对聪明学生的教诲往往只需要点到为止,苏荣钦知道他说的这些曲衷都明白。她只是在段宁齐这个案子上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在钻牛角尖,等她想通了,就没事了。
他靠向身后椅背,散漫地问了句:“曲衷,你承不承认你越界了?”
曲衷被他一番话教训得一愣一愣的,哪敢不承认,她狂点头:“我承认,是我做错了,对不起。”
苏荣钦笑了,随后又正色道:“你不是对不起我,你对不起你手上的律师证,也对不起律协给你颁的十大刑事辩护律师这个奖。”
“我知道……”
“行,知错是吧,那就罚你归档。你那学妹叶消消这两天实习结束了,还有一堆法援的案子没归完,年前全部归掉送到法援中心。”
曲衷全部包揽:“嗯嗯嗯,必须我来。”
她这副乖巧的模样让苏荣钦面色愉悦了起来,吩咐:“行了,出去吧。”
曲衷刚应声着转过头,苏荣钦平白多出来的一个问句仿佛一个扯兜帽的动作,把她拉了回来:“对了,你最近是不是在谈恋爱?”
“蛤?”曲衷诧异回首,被吓得有些结巴:“您为……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苏荣钦促狭一笑,眼里满是玩味,不咸不淡道:“昨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十万火急地问我你在不在律所。”
曲衷秒猜到是谁,她的耳朵瞬间像被火点着了一样。
尤其是在苏荣钦问了这叁个字之后,烧得更旺了:“男朋友?”
她急急否认:“不是!”
苏荣钦像个八卦的看客,继续问:“在追你?”
曲衷不说话,没法否认,她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苏荣钦露出一脸“难怪了”的神色:“我说怎么对上次相亲的那个爱搭不理的,人家去我师傅那里说你凶不拉几的,搞得他现在对女律师都有阴影了。”
这些话可让曲衷脾气上来了,什么鬼哦,还去告状,好没品。
她蔑笑两声,也告状:“他自己好到哪里去。他有阴影,我还有阴影了呢,对金融男。”
不等苏荣钦再开口,告完她就跑了出去,像个做完坏事把自己藏起来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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