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高兴,谢谢你。”莺时欢快的回应,对着鲛人灿烂的笑了起来。
祂目光微动。
“谢我?”祂说。
莺时是这样的诚恳认真,似乎从一开始,她对祂便只有畏惧讨好,而从无厌恶怨恨。
祂将她拘在身边,她就不恨祂吗?
莺时软和了眉眼,温声道谢,说,“谢谢你那天救了我,谢谢你给我找吃的,谢谢你愿意让我回去报信。”
要是没有鲛人,早在被抛弃在海上那晚,她怕是就要死了——
与其被那些人糟蹋,她宁愿同归于尽。
就算死,她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但是鲛人出现了,虽然祂又霸道又冷漠,还很不讲理,但是他一直好好养着她。
莺时从来不爱多想,更不喜欢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忧心不安。
在鲛人对她露出恶意之前,她会一直感谢祂。
小祭品的意识波动清晰而笃定,祂漂浮在海面上,深深的看向她。
祂的目光一向是如此的肆意直白,毫无遮掩,莺时早已经习惯,可这次在这个目光下却不知为何心中匆匆跳了起来,不由的避开。
似乎多了些什么,她想,但却不懂。
余光不经意间落在鲛人的腰腹处,那里有细密的鳞片蔓延向下,消失在水中,但莺时知道那被黑色鳞片覆盖的鱼尾有多么的厉害可怕。
她见过鲛人用鱼尾轻易的拍碎大石,祂甚至没怎么认真,只是漫不经心的扫了一下而已。
但祂又是那样的美丽。
莺时见过很多鱼,但没有一种鱼有鲛人那种仿佛点缀着星光的鳞片,连黑色都变得璀璨起来。
乱七八糟的想了好些,鲛人没说话,莺时把思绪拉回去接着说,“真的很谢谢你。”顿了顿,她叫出了那个名字,“伯崇。”
她又把目光转回去对上鲛人,灿笑着表示着自己的感激。
那张莹白的小脸笑的眉眼弯弯,抱膝坐在海边,乖巧又可爱。
祂从不理解可爱二字的意思,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所有生灵都是祂的猎物。
谁会在意猎物可爱与否。
祂只计较味道。
但现在祂知道了。
祂顺从自己的心意,上前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莺时顿时就傻了,下意识就想往后避开,然后就被鲛人单手按住了后脑。
她无措的眨了眨眼,感受着在脸上滑动的冰凉手指——
鲛人的指甲比家里的刀还锋利,她顿时不敢动了。
那只手一开始只是在脸颊上游动,然后又慢慢挪上额头眉间,最后停在嘴角。他动作时莺时不自觉的屏息差点忘了呼吸。
发现他停下,莺时才急急的喘了口气,忙开口说,“怎么了?”
祂的眸光停留在她的唇上。
燥热骤然而至,祂松开匆匆手退开,皱起眉看着莺时。
莺时茫然的看着他,心里惴惴。
祂的身体常年冰凉,和这幽深的海水一般无二,哪怕上了岸,他也只会感觉到外部的燥热。
但现在,一股热意从胸腔流出,迅速弥漫至四肢百骸。
祂有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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