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蛋上指印累累,时聆不敢多看镜子一眼,边搓泡沫边暗骂商行箴坏话。
尽管折腾得够久,好歹今天的商行箴还算顾虑他的身子没弄太狠,时聆一提裤子,指印不见了,伤疤没好全就忘了疼,他搬出小提琴又跑露台上拉曲儿了。
不同于校考前每天规定自己要练满多少时间,时聆这半个暑假下来给自己规定的目标是能将曲谱以出错率接近于零的前提完整拉奏下来。
由于这段时间都是白天练习,时聆已经很久没在练完回头的时候看见商行箴站在他身后。
夏风追着琴弓在空中绕过大半道弧度,时聆放下琴,门口空荡荡的,别说商行箴,连杨纳瑞对音乐展现的好奇也只是昙花一现。
时聆收好琴跑去隔壁,门敞着,商行箴陷在小沙发里捧着笔电,耳朵里塞了蓝牙耳机,间或冲着电脑说一两句。
眼尾瞥见门口的身影,商行箴招了招手,时聆跑过去,在看到屏幕上几张熟悉的面孔后已经刹不住脚。
商行箴把电脑放上奢石圆桌,拽住转身欲跑的人,长臂往时聆腰后一勾,毫不费力把人拽到自己腿上,硬是将空间不大的小沙发挤了个满当。
程慕朝在耳机里骂他:“商行箴你有病啊。”
屏幕上程慕朝和秦玄穿着相同款式的睡袍挨肩靠在床头,商行箴回击道:“半斤八两。”
时聆被箍着身子不让动,他蜷在商行箴腿上朝屏幕中瞄,顾副总也在,那应该是聊公事。
除平常会看到的脸,时聆还发现了一张陌生男性面孔,长得年轻端正,从他们相互的言语间,他大概了解到这人叫“小项”。
印象中好像也有个人叫这么个读音,没等时聆想起来,商行箴退出视频,线上会议结束了。
“看什么?”商行箴合上电脑,托起时聆往床边抱,把人放在床头时格外小心。
时聆把枕头边的小羊抓到怀里,做足了防御的姿势:“刚才那个黑衣服的是副总的男朋友吗?”
“副总的男朋友听见了要打你。”商行箴说,“那个是她表弟,项易水。”
时聆记起来了,之前他在商行箴办公室睡醒,恰好就碰见顾清姿在跟这个“小象”聊电话。
商行箴把时聆怀里的玩偶丢出去,说:“项易水是程信小贷子公司的总经理,程慕朝是他顶头上司。”
时聆迅速在脑海里列了个关系图,一知半解地“哦”了声。
“哦什么?”商行箴说,“项易水也是我们这边的帮手,他充当被秦玄引见给齐文朗的角色,实际上是与程信小贷一起负责拖延齐晟融资的时间。”
时聆听不懂,只知道这个庞大的计划里又添了一员猛将,他扣住商行箴拨弄他衣领的手,只关心一件事:“这也是你安排的吗?”
“可以这么理解。”商行箴道,“不过具体负责什么要依据客观因素做调整。”
扣在商行箴腕上的力道松了松,时聆突然又想起这人曾经为他砍了别人一只手,不知商行箴是用哪只手握住的刀子,他是右撇子,那应该是右手。
明明今天经过雪鲸广场的时候都没想起这件事,偏偏在此刻刺入大脑皮层,这也是时聆打心眼里还忌惮着商行箴的原因:“叔叔,你好可怕。”
“哪里可怕?”商行箴用右掌托住时聆的下颌,“机关算尽?”
时聆忍着没躲,下巴轻蹭着商行箴的掌心:“不择手段。”
“怕什么,又不对你这样。”商行箴食指的薄茧刮过时聆的嘴唇,然后凑上前亲了下,“你乖乖的。”
临近月末那几天,时聆不去绘商接商行箴下班了,午休时商行箴给他打过视频,时聆嫌热,不肯出门。
商行箴凑近屏幕看他睡衣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问:“是嫌热,还是怕我又在办公室里弄你?”
时聆坐在露台的小吊椅里吹风,说:“我怕什么,不是你说的嘛,我乖乖的。”
“乖乖的也想打你。”商行箴憋好几天了,就为了让时聆度过这段适应期,“宝宝,屁股不疼了吧?”
时聆骗他:“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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