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道:“我蒙古大计方定,北征在即,出发之前,我总要替铁木真清理点小虫子,才好放心出发。看,昨晚那么一诱,果真有不够聪明的谍子自己跑来,对着树桩一头撞死。”
“也不知道是黑鹞司哪只蠢鹞子中了你的计。不过,听你的意思还有点嫌弃?”顾惜朝笑得很淡,“看来是这些谍子不够知心,没能跟你斗个三百回合再落网,让我们若相大人没能看成好戏!”
“不,”盛年一对狭长的丹凤眼轻飘飘落在顾惜朝身上,又掀动鸦睫移开,双掌相击一下,满意赞道,“我对这场戏很满意!”
直到很久以后,久到顾惜朝成为大汇的顾相,他回想今日对话,才明白盛年口中的这场“戏”,指的到底是哪一场“戏”。
以及,“戏”的主角……是谁。
日头微高,草原上传来几声鹰啼。
目送顾惜朝离开,盛年起身,双手负在背后,抬步转到帐子后方,掀起厚重隔光的帘子,进入其中。
一个人。
蚕蛹一样蜷在地上的人。
一个浑身没有一根绑绳,表情却痛苦得还不如将他绑了的人!
“天下第七——文雪岸?”盛年走到这个人跟前,徐徐问道,“你知不知道一个道理?”
天下第七虚弱道:“什么道理?”
盛年道:“名头越大,就越招人打。”
他说名头,却不说名声。
显然意指天下第七的名声还不够大,名头却已大得足以砸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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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的就是他妄自尊大,没有自知之明!
天下第七:“…………”
天下第七暴怒。
却怒不出来。
没力气怒。
天下第七从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傲慢、残酷、阴沉、无情、森冷,自诩天下间武功能叫他放进眼里的只有六个,自名天下第七。
但天下第七已经这么狼狈。狼狈得颜面无存,只能哼哧哼哧喘着气,像条仰人鼻息的狗。
他不仅狼狈,还被人不放在眼里!
被这个毫无武功的蒙古若相,真的像条狗一样轻蔑!
盛年只和天下第七说了三句话,便不再关注他。
他把视线转向,看向这个抓来天下第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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