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他要是再敢弃学,可能会被他爹打死。
读书苦,读书累,读书还被老爹断月俸,但好死不如赖活着,至少他瘦了。
“哦对了,疏之呢?”
虞韶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最近神出鬼没的,马文才在找他,你要是知道,就通知他一下吧。”
“姓马的找他?一看就没好事!”
虞韶心里撇了撇嘴,不过他看不惯人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等稍晚时候,就用纸鹤传了灵音过去。
谭昭收到纸鹤的时候,已经从王家小院子被鹅子撵出来了。
哎,有些鹅明明第一次见面对他那么好,这才多久啊,就变心变得这么彻底,不仅不给摸头了,还这么凶,世风日下啊。
书圣爸爸摸着自家鹅子,看着溃不成军的某无良大夫,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谭昭是来给人换方子的,不过这回因为他没时间撮丸子,所以改成了药浴法,反正人都放鹅子追他了,捏着鼻子泡个药浴不过分吧。
系统很想吐槽,但它不能。
谭昭拆了纸鹤,本来还打算在山阴混个一两日再走,看到内容后就直接回了会稽郡城。
循着气息,很快就找到了马少年。
“你来了。”
谭昭嗯了一声。
“我父亲病了,我想……”
马文才请了长假,他原本有些不大相信,记忆中的马太守永远高大冷硬,却没想到一病下来,居然连床都下不了了。
他说不出什么感觉,马太守倒下了,很多事情就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谭昭看着欲言又止的少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好。”
马文才的神色莫名,并没有马上的欣喜:“你可以拒绝。”
谭昭笑得潇洒:“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拒绝的。”
马文才嘴唇翕动,最后也没有说出一个音节来,他本就是来找人治病的,到底在矫情什么。
一路沉默,很快就到了杭州。
杭州城谭昭熟啊,他以前好几个世界都在杭州玩,即便街景有所不同,但大致方位却都是记得的,原来东晋时期,太守府在这个方位啊。
谭昭颇有些新鲜地赞叹了一句,却没想到前头的少年杵在了原地。
“我父亲他可能脾气不甚好,如果他发脾气,你不需要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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