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郎君昊的顾虑,盛云锦忙讲自己的医馆又说了说:“我们已经在医馆里单独开设了一个少小科,这点还请郎太医放心。”
郎君昊听到医馆竟然又开设了个少小科,大喜过望:“如此甚好!”
没有什么比找上门的活是自己的本职更开心得事了。
忙活完自己的事,郎大夫又向陈烈酒他们举荐了一下自己的好友:“我方才听你们说这医馆的少小科是新开设的,现在想必很缺大夫吧,我还有一好友名叫莘庆生,跟我一样是太医院里少小科的大夫,可否也让他跟我一起去坐馆。”
因为是好友,两家情况都是差不多的,郎君昊自己有了门路,也不愿舍下好友。
陈烈酒和盛云锦正要去请他,听到郎君昊如此一说,两人都笑了笑:“当然可以了!”
“两位都能来我们医馆坐馆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少小科的两位坐馆大夫就此定下,陈烈酒和盛云锦也没有辜负他们的诺言,一人给他们在京城里置办了一个小院。
当然因为两人都快没钱了,也没有置办成什么大宅院,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一进院子,不大不小装下两个大夫的一大家子是足够的。
两家子都因为两人从太医院致仕了,还能给贵人的医馆坐馆,并且白得了一间院子的事很是高兴。
就连原本在家对他们横竖不顺眼的夫人,也破天荒地催促他们,一定要好好给贵人医馆的病人治病。
有了两位太医的加入,其他都好解决,云锦堂歇业没多久,就重新开张了。
一开始,人们对只有哥儿科的云锦堂突然有重新开设了少小科,十分不理解。
觉得:“一个专给哥儿看病的医馆都没有拾掇好,又开设一个给小孩子看病的科,这不是胡闹么?”
对于医馆有两位太医的加入,陈烈酒和盛云锦两人都没有大肆宣扬,做医馆和做其他生意一样,需要有名声才能走得更远。
可要是他们医馆都还没有给小孩子治过病,就肆意宣扬医馆里有很厉害的大夫,要是来求医的,是大
夫也不会医治的病人呢。
因此他们决定静观其变。
好在,平日里来他们医馆看病的哥儿们,总有带孩子来的,知道医馆里又开设了一个少小科就留了一个心眼。
这日,风轻云淡,天气晴朗,是个舒坦的好日子。
一个平日里总来医馆抓药的哥儿急冲冲地抱着一个孩子冲进了医馆。
“大夫,大夫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孩子吧,我家孩子得了天花!”
天花两个字一出来。
霎时间,整个医馆包括医馆周围的人全都沉默了,有那害怕的,直接抱着孩子,飞快地远离医馆。
但这个哥儿却顾不得这么多了,抱着孩子声泪俱下地说:“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救救他吧,别的医馆都不肯救治他,我只有你们了,只有你们了!”
字字句句,生生切切,那语气里透出来的绝望,听得人从容。
但没有一个人劝医馆收下孩子,反而跟陈烈酒和盛云锦说:“这天花的病人可不好医治了,既然别家医馆都不敢收他,那就意味着这孩子没得治了,你们可不要一时间心软应下了,这要是治好了还好,治不好说不得会赖上你们。”
住在京城里的人,见过不少人因为医馆治不好病人从而赖在医馆门前讨要说法的。
他们也是好心劝谏云锦堂,毕竟,类似的事,京城里的人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
但郎君昊和莘庆生看过这个得天花的孩子,认为这孩子还没有到无法医治的份上。
两人一致决定,将这孩子留下,跟那听了周围人的话,绝望得摇摇欲坠的哥儿说道:“跟我进来吧,你这孩子不宜在如此嘈杂的地方久待,也不宜和别的病人待在一起。”
天花可是要传染的。
原本哥儿以为这最后一家医馆也不会医治他的孩子了,但这会儿听到两位大夫愿意接下他的孩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愣住过后,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郎君昊和莘庆生却是没管这么多,直接将孩子给抱去最偏僻的一脸安置病人的病房:“还没治好呢,先别忙着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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