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气氛瞬间僵直起来。鹏哥尬笑了两声,放下了筷子:“刘老,吴老,我吃饱了,先去洗碗了。”
老刘头点了点头,将最后一口米线吃掉,把碗递给了鹏哥。
鹏哥接过碗,起身时给白小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换个地方吃,别被卷入这场无声的硝烟之中。
但白小小看不懂,眨着大眼睛看着鹏哥,坐在原地吸溜着米线,不明所以。
鹏哥有些无奈,但还是转身就走。
吴老弹指射出一道灵光,直指鹏哥,“这些肉拿去处理一下,晚上包饺子吃。”
鹏哥反手接住,但立即愣在原地,看着手里的两个荷叶包不知所措,求救似的目光望向老刘头。
老刘头目光里满是警惕,直勾勾地盯着吴老。
吴老呵呵一笑:“放心好了,我没有恶意,单纯就是想让小小吃顿好的。免得大冬天的,元旦这么喜庆的日子里,只能惨兮兮地吃着连油花都没有的东西。”
老刘头沉声道:“你有这么好心?”
“爱信不信!”
老刘头思索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鹏哥得到指令,立马欢天喜地地跑向厨房。
是肉诶!上次吃肉,还是在冬至的时候。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看着鹏哥这幅不值钱的样子,吴老不禁嗤笑一声:“好好的一块绸缎,被你折腾成如今这幅抹布模样,我都替你害臊。”
“人家乐意就行。”老刘头淡然道。
就在吴老还想反驳些什么的时候,坐在对面的老刘头突然脸色一变,就连安安静静津津有味地吸溜着米线的白小小,也丢下碗筷,直直扑向门口。
“哥!你终于回来了!”
白小小脸上的欢喜难以掩饰,一双大眼睛因为激动而变得泪眼朦胧。白小小一把抱住白孤的大腿,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抱着白孤,生怕白孤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来人正是在长洲药馆的积光屏障躺了十几天的白孤。
白孤微微一笑,轻轻揉着白小小的小脑袋,“还是这么爱哭。”
白孤又抬起头,朗声道:“刘爷爷,吴老,我好了,回来了。”
吴老连忙转过头,在确定是白孤之后,眼里满是愕然。
虽然在此地有着许多限制,但自己的感知还是能隔着几十里地“监视”长洲药馆里的一切。
包括白孤所在的甲十九病房。
可为什么,白孤醒了,还从长洲药馆走回伶仃巷,自己却一点感知都没有?
就连刚刚白孤站在门口,自己还是等白小小的尖叫声响起,才转头发现白孤。
这是什么情况?
凭自己的修为感知,竟然掌控不了一个小小的白孤?
这说出去谁能信啊!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相对吴老,老刘头就表现得稍微平静些了。虽然心里有些惊讶,但他还是点头道:“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一家人就应该团团圆圆的。
能赶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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