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应声推开,从外走进一肥硕的身躯来,北堂残月未回头便知是老鸨,“近来可有何消息?”
“王爷,”老鸨规规矩矩地跪倒在地,“方得到消息,似乎东方孟章就在附近,但他易容了,身边还跟有一女子,也可知是易容的,故而未能知是谁。王爷,东方孟章此次亲自微服,怕是来意不简单。”
“女子?”北堂残月微微蹙了眉宇,“近来,东方孟章都宠幸哪个宫里的妃子?”
“从宫里传出的消息是慧心宫的慧妃,为些新后西门羿嫒已和她对上了,且还大肆硬闯了一回,但慧妃最终没做声,就这么平息了。”
“慧妃到底是何人?”
“只是东方孟章身边,一个侍奉他多年的宫女而已。”
闻言,北堂残月眉宇间的蹙起更为深了,以东方孟章对人儿的痴恋,岂是一朝一夕便会移情别恋的。故而现下在东方孟章带在身边的这位女子,定有蹊跷,看来得会会了。
“你去将他们引入楼来,记住了。一定要做得不留痕迹,且定要仔细观察他身边的那女子。”冷然下令道。
“是,王爷。”
遣退老鸨后,又是一室的空荡,无尽的牵挂让他陪显孤寂。
缓缓转身走向那琴旁,寂然盘膝坐下,十指轻拨琴弦,缠绵之音柔柔,仿若那他曾在人儿耳边的轻轻呼柔柔唤。
曲音尽显思念潺潺,也依旧撩动心弦,只是那时常在身旁聆听他弹奏此曲的人儿今不知在何方,唯剩他一人在此弹奏着,只为她方弹奏的曲调。
无数次地轻弹撩拨,声声悠扬,也无数次他又看到了人儿复回他身旁,轻闭着眼眸,依偎在他肩头,带着若有似无的笑,静静地聆听着他用琴声诉说的情意。
可每每此时,他欣喜若狂想去拥她时,却又发现那不过是思念的幻影,琴声止,人影散,故而他不断在弹奏,不愿那幻影消散,也期许着人儿能似那夜般,听到了他的琴声追寻而来。
那夜的美好与缠绵,是他一生的珍藏,却也是如今倍是煎熬他的折磨。
人儿的娇羞、温柔,甜美与那灵魂相连后的共鸣,每当想起那些,他的思念便愈发的狠狠撕裂每一次砰然的心跳,也让那撩动琴弦的十指再难控制力道。
“嘣”的一声响起,琴音止,琴弦断,断弦生生在他指尖掠出一道口子,他却不去顾及那伤,而是一拳重重地打在琴上,懊悔满满在他颜面上。
“我就不该让你去雀屏,当初哪怕是会让你恨我,绑也该把你绑去真武,便不会让你落到如此生死难卜的境地了。”
而他那蓦然而止的琴声,也让楼外循着琴声而来的云听音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云雨怡情楼?”抬眸看向那红艳的大匾额。
“老婆子,你怎么了?”东方孟章担忧不已地问道。
不知为何她就像是被无形的手牵着走到了此处,任由着他在身后百般呼唤也未理睬。
云听音淡淡回眸看着他,“没,只是听到一阵绵绵琴声,似熟悉得很却又百般想不起来,便循音走了过来,可又蓦然而止了,待我看清之时,这才发现是从这云雨怡情楼里传来的。”
“琴声?”东方孟章竖耳聆听,可除了满街的喧嚣,哪来的琴音绵绵呀?
“为何我未听到?”
“方才还有,如今又停了而已。”人儿笑道。
东方孟章抬头看向眼前豪华的院楼,突然道,“难怪这般熟悉,原来这云雨怡情楼我五年前曾来过,还在此处被人掉包了你的香囊。”
他边说,边惋惜着,并未发觉人儿的不对,当久未闻她的说话时,便见她微微怒望着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言语有失了。
“你别误会了,那时我还是太子,为与睿王秘密商谈对付云残月之事方到此处的。”
云听音一挑眉,凉凉道,“是吗?千不选万不选就选这等风尘之所了,真是有相商国家大事之绝妙之处呀。”
可就算如此,东方孟章的心还是甜甜的,这些都是他从未敢奢望过的,她竟然为他吃醋了。
但就在他担惊受怕,却又感动着她对他的每一丝改变时,周围突然掀起一阵浓郁的脂粉之气,着实让他们不禁蹙起了眉宇,不堪那香气的搅扰。
“哟,看看这位老员外满脸沧桑了,但依然器宇不凡,年少时定有不少的英雄事迹与故事的,随我们到楼中讲讲给予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听听吧。”
“是呀,老员外,来和我们讲讲故事吧。”
“我们定不会像你夫人那样,与你冷面相对,定会温柔倍至地听你的话的。”
在一堆五颜六色的轻纱的簇拥下,东方孟章碍于此时的身份不便出手,只能佯装着年老无力嚷道,“哎……哎,你们这是作甚,放手,快放手。”
可街上无人敢管,他也只能任由着她们拉进楼中,想静待时机脱身了。
而云听音却傻眼了,没想到竟然有人公然无视她的存在把她夫君给拉走了,那还得了。
愤然之下,只是下意识地提气跃起,凌空轻盈翻越,飘落落地之时,又在他们人前了。那些女人一愣,唯有东方孟章大惊,而云听音自己也吃惊不小,愣愣地低头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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