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留下的庄子有田地八十多亩,佃户十六家,前来拜见的管事丁万平正是丁娘子的相公。
院子的后面有一块荒地,丁娘子和丁万平打理后种了蔬菜,原本就是供主子们来庄子上的时候尝个新鲜,现在正好可用。
再过两月就能看到收成,也是可以收租的时候,但眼下家里米面油盐所剩不多,日常用的也多有欠缺,不买实在不行。
出于长久打算,岳怡雯打发青业跟着丁万平去了县里。
手里的银子不足百两,不精细着点用,日后青业娶媳妇怕是连聘礼都拿不出。
那日见了弟弟家的岳明伟,岳怡雯有心将青娉许配给他,又见他少言寡语像极了他的母亲,心里多少有些不喜,决定看看再说。
青柳还小,不到时候,过两年再准备也不迟。
只是青业已年纪不小,耽搁不得。
客栈里,卫检听着主子吩咐一脸懵圈:“您让我去结交庄青业?”
卫检不是有些为难,是很为难!
他都三十多岁了,在年龄上都能当那少年的爹,平辈论交,他如何结交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更何况,前日被那小丫头堵在门口见过,遇见了,还指不定要怎么说他。
男子凤眼微眯,神色不虞。
卫检见状忙上前应下,退了出去。
途中的青业并不知道有人在等他,坐在驴车上和丁管事正聊的开心。
“您说的是我祖父吗?”
丁管事点头笑道:“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老太爷。”
青业听了不禁有些好奇。
祖父过世的早,别说青业,就是岳怡雯也不曾见过。
“您给我具体讲讲!”
“那年恰逢灾年,咱们这些靠天吃饭的,所有的收入都在地里的庄稼上。大旱过后,颗粒无收,别说交税,能不饿死已是幸事。刚开始还听县太爷说有补贴,后来不等交税,逃的逃,死的死,一个庄子都没人了。”
“后来呢?”
“后来我们逃到了平庄,你祖父力压众议救济了我们,我就留在这个地方再也没回去。”
“叔祖们当时能愿意?”
“哈哈哈,你叔祖们当然不乐意,生怕我们这些人抢了粮食,但那是你祖父的家业,他们也就是看着眼红。说起来,你那小妹年幼时我见过,脾气秉性跟你祖父倒是有几分相像。”
二人聊着天,进了县城,丁管事带着青业去了粮铺。
一个少年在柜台后打着盹,听到有人进来揉揉眼坐起身来:“哟,稀客呀,平胜坊的少东家今儿怎么来了我这?”
青业见是熟人,不好意思地笑道:“邵兄好久不见,今日过来……”
邵定拜拜手,又看一眼丁管事,回道:“兄弟,借钱就别了,你也看到了,我家这个小铺子,卖了也不顶事。”
“邵定,你……”
“欺人太甚?”
这邵定早些年和青业有些来往,同窗过两年,是为数不多没在青业身上打过算盘的几人。
早几年关系好的时候,来来回回住几天是常有的事,后来青业离家出走,岳怡雯找到邵定家中要人,邵父为给岳怡雯一个交待,将邵定暴揍一顿,二人自此断了交情,再无往来。
听着少年嗤笑,青业脸色发青,甩手出了店门。
没能买到米面,丁管事建议青业:“要不就去城西的那家,虽然贵个几文钱,但是质量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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