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说什么了?”一上车楚之晏就忍不住问道,一边熟练的取了红泥小炉上的开水给苏宛泡茶,须臾,茶汤的清香便溢满了整个车厢。
苏宛一直紧绷的神经就在这香味中逐渐放松了下来,她依着车厢壁,懒洋洋的开口,“楚先生,我答应他,只要他不愿意,我就永远也不会与你成亲。”
“什么?”楚之晏先是一愣,随即大叫一声,险些跳了起来,“你怎么能答应他,怎么能?”
“不然呢,你是要我血溅当场才觉得痛快吗?”苏宛掏了掏差点被他震聋的耳朵,不悦的白了他一眼。
“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去跟他谈。”楚之晏咬牙说道,“他想拆散我们,没门儿!”
“你激动个什么劲儿。”苏宛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他安静地坐下说话。
“你背着我跟他达成这样的协定,还不许我激动!”楚之晏实在气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苏宛三言两语就把他们之间的可能说死了。更别提,她眼下还一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样子。“你是不是从没想过要跟我成亲?以前说的话,都是哄我开心的罢?苏大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负心人,我……”
“行了啊。”苏宛瞪他一眼,“难道两个人在一起,非要成亲不可吗?笨蛋!”
“啊?”楚之晏愣住。
“楚先生,我现在郑重的问你一遍,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当然也许我一辈子也不能给你名分,你愿意吗?”苏宛看着他,面上的不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郑重与认真的神色。
“你,你再说一遍?”楚之晏傻愣愣的瞧着苏宛,他甚至还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
苏宛重又说了一遍,楚之晏还没缓过神来,“再说一遍。”
“你够了啊!”苏宛耐心尽失,“你到底愿意不愿意,给个话,不愿意就算了。”
“瞧你这话说的。”楚之晏笑嘻嘻的往她身旁一坐,手臂横过她腰间,将人霸气的往自己怀里一搂,“你都如此要求了,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你吧。”
苏宛推了他一把,没能推开,冷笑道:“勉为其难?楚先生要是觉得太委屈的话,其实也可以不用这样委屈自己!我想了想,一个人也挺不错的……”
“喂,我已经答应了,说出来的话就跟吃下去的饭一样,那是能收回去的吗?”楚之晏急忙打断她,嬉皮笑脸的往她身边凑:“苏大胆啊,往后本少爷就要无名无分的跟着你了,你一定要对本少爷好一点,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苏宛由着他蹭来蹭去的吃她的小豆腐,“不过楚先生,你们楚家的态度,就要你自己摆平了。”
她对楚家人实在很有些愧疚,就要将他们视为骄傲的后代拐走了,很有些不安呢。
楚之晏拍着胸口保证道:“你放心,摆不平他们,我拿什么脸来见你!好了,不提楚家的人了,你还是跟我说说,你们还说了些什么。”
“问了问边城如今的情形,以及先前南夷人攻城的情况。”苏宛顿了顿,“还有,他告诉我,关于裴家陷害孟家的证据,他取回来了。”
楚之晏挑眉:“特意跟你说这个,可是有意要替孟家洗刷罪名了?”
161 楚老太君
苏宛冷笑一声:“他表示很歉意,那些书信被伺候的小太监不小心泼了茶汤,已经全毁了!这样的谎话,他真好意思说。”
楚之晏闻言愣了愣,“他。未必是说谎吧。”
虽然现在顺着苏宛的意思往死里诋毁严锦这个人,让他在她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对他才更有利,但楚之晏实在做不出这种不坦荡的事情来。因此本着他对严锦的了解,他如此对苏宛说道。
“上位者,为达目的自然是不择手段的。”苏宛瞥了他一眼,平静的说道:“我会那么说,当然不是信口开河。裴老爷子匆忙致仕,裴御仓促离京,你不觉得其中太过蹊跷?我特意问了他书信是何时被毁的,巧的很,正是裴御离京之前。现在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对我说了谎?”
先皇的御前统领。怎敢如此擅离职守而丝毫不担心自己以及家族众人的安危?分明是已经跟严锦达成了协议。
至于是什么样的协议,端看裴御离京,他就动手的举动,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裴御没有骗她,可也没有全部告诉她。
楚之晏锁眉沉思。“这样一想,的确很有些问题。裴老爷子致仕离京,裴家如今只剩裴御尚在朝中,想来,这就是他给你的交代吧。虽然不能替你孟家洗清罪名,到底也重重罚了裴家。要是你觉得还不够,你说个章程,咱们自己替孟家报仇。”
“就算我要你将裴家一门全部杀了,你也肯干?”苏宛斜睨着他,凉凉的问道。
“干啊!”楚之晏一本正经的说道:“从今往后,你苏大胆指东我绝不往西,让我前进我绝不后退,给我吃米我也绝不吃面,咱家一切都你说了算。就算你要我杀人,我也时刻准备着为你效劳!”
“油嘴滑舌。”苏宛被他逗乐了,想端也端不起来。笑倒在他身上。“裴御说了,裴家也只是一把先皇的刀而已。倘若裴家不做,就会落得与孟家一样的下场,他们没得选择,只能牺牲了孟家。我跟他说,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其实真要怪,也怪不了裴家,谁叫先皇如此忌惮孟家呢?”
孟家生在这个君主制度的社会里,除了自叹一声命不好,还能如何?
“而现在,先皇也死了,这仇又要转到谁的头上去?”苏宛笑着摇摇头:“恨来恨去的太累人了,你忘了,我说过我只想做苏宛和苏自强的。我不开心,只是忍不住会替孟家感到难过罢了,更难过的是我也没办法替他们正名。”
他们一门忠心耿耿。最后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她无力替他们讨回公道,以后,也没办法恢复他们往日荣光了。
“皇上还说了,既然我受了伤,就在京中好好养伤,不必再回边城了。”苏宛又淡淡的加了一句。
楚之晏嗤笑一声:“他啊,到底也走上了他父皇曾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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