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成,宋老爷都交给宋老夫人了。宋老夫人也是一个心急的,头午说完,下晌就把那新寡接进宋家。
所以一顿晚饭,宋家吃的是分外热闹。
宋家的人都坐在那看热闹,眼里的幸灾乐祸让李芳一家子很是诧异。直到那陌生的女子站起来不住的给宋远布菜,李红秀脸都白了。
李卓脸上的怒意更是掩不住。李芳倒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思,不过这个热闹和宋家看的热闹不一样。李芳是看那女子的热闹。
捏了捏李红秀的手,感觉到冰凉一片,李芳心里一顿,脸上也正色起来。她从没想过这宋家能拿捏得住她们一家子。可眼下,那女子温婉可人,还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看宋远,李芳还是不觉得她爹能被迷惑住。可也怕宋家使些不入眼的手段。
“娘,这人谁啊?宋家的丫鬟吗?”不大不小的声音,让程灵儿身子一顿。她是想过李红秀跟她大打出手的,却没想到会是一个小丫头当众给她难堪。不过,这些都不是事。是她能承受的了的。看着宋远俊秀的侧脸,程灵儿心头一阵乱跳。深呼吸了下,再抬头时,眼眶微红。
李芳乐了,这人的段数果然高。这样眼眶微红的,更能显得出她受了委屈,让人看着就心怜。
李红秀没回话,宋老夫人倒是说了。
“小芳啊,这是祖母的侄女。去年丧夫,婆家又待她不好。祖母心疼她一个人,就把她接到府里来了。”其实宋老夫人大可不用理会李芳的话,她这么说,无非就是把程灵儿的身份说的可怜一些,让宋远心生怜悯。新寡又受欺压,这是程灵儿的苦闷,却也是程灵儿最好的武器。
“哦,这么可怜啊。哥,论身份,咱俩是不是得叫声姑姑啊。”
李卓沉闷的哼了一声,算是答复李芳。
李芳呵呵一笑,“那个什么姑啊,这伺候人的事交给下人就行了。”
程灵儿忍了,为了能嫁给宋远。看了眼李芳,心道,“死丫头,等以后我嫁给远哥哥的,有你好看的。”
面上却柔柔一笑,“灵儿和远哥哥也就小时候见过一面。如今这么多年不见,自然要好生照顾下远哥哥的。”
“噗~”李芳喷了,原本的话都被这程灵儿一声远哥哥给憋回去了。
“等会,姑啊,您高龄了?”程灵儿自然不答,眉头都皱起来了。这小姑娘看着清秀的很,怎么说话这么讨厌,一点礼貌都没有。
李芳礼貌自然是有的,可是对程灵儿这样一个窥伺她爹的女人自然就不需要什么礼貌。
“我和我哥都这么大了,我娘还在这坐着呢,姑姑那声。。。。。。咳咳,怎么就好意思叫的出来呢。呵呵,姑姑也别恼,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啊。这要是外人,还不定怎么笑话姑姑装嫩呢。”
李芳这态度,李红秀虽然心底暖和,可也怕对李芳的名声不好,就低低的叫了李芳一声。
李芳对李红秀笑笑,也不再言语了。
宋远把跟前的盘子推到一边,上面都是程灵儿夹的菜。分明是一口没动。
程灵儿咬了咬唇,一行清泪就那样滑落下来。
“远哥哥可是不喜欢吃这些?这么些年,灵儿一直都记得远哥哥喜欢吃的菜,远哥哥可是不喜欢了?”
宋远放下碗筷,冷漠的看向宋老爷,“爹这是什么意思?”
宋老爷咳嗽一声,没有答话。
程灵儿眼波一转,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远。。。。。。表哥,是灵儿莽撞了,只想着这些年没见过表哥,这才。。。。。。表哥别气,表嫂也别气。都是灵儿不好。”
李红秀本就不是软柿子,此刻有了儿子和闺女的支持,底气就足,“表妹这是哪里错了?”
程灵儿一窒,到没想到这李红秀会拿她的话说事。
见李红秀盯着她看,程灵儿垂下头颅,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宋老夫人笑了两声,“行了,远哥儿媳妇,灵儿这也是高兴远哥儿和家人团聚。哪有那些个错不错的。都吃饭,吃饭。咱们这一家子也算是团圆了。是不是啊?老爷。。。。。。”
宋老爷点点头,“是啊,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远儿,如今倒是放下心来了。灵儿快也别忙活了。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赶紧坐下吃饭。”
程灵儿应了声,移着莲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口的吃饭。眼波不时的扫向宋远。只可惜,宋远压根就没看过她一眼。倒是一边的宋至总是色迷迷的看着她。程灵儿倒也不讨厌宋至。宋至比宋远小,相貌也堂堂。程灵儿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人呐,不能总把自己的路堵死。
宋老夫人也没奢望一顿饭就把事情办妥。给了程灵儿安抚的一个眼神。就招呼着大家吃饭。
饭后,宋远和李红秀娘三回到水云阁。见李红秀沉默不语的,宋远低低的笑了两声。
“想多了?”
李红秀点点头,“她。。。。。。”
“她是谁?跟我有关系吗?这几天和小芳五郎去街里溜达溜达,咱过两天就回家去了。无关紧要的人,你管她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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