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书涵自然不会凑这个热闹。
此时她正悻悻地撅着嘴,四天三夜的火车她每天虽然还擦一下身子,保持相对的清爽。
可是她的头发好几天没洗,虽然没有味道,但还是浑身不自在。
即便如此,她也比其他随军的嫂子、婶子们好太多了。
丁书涵走之前就很有先见之明地将自己的头发如数扎起盘成松垮不勒头皮的丸子,即便睡觉也扎着。
再加上这火车一路向北空气越发干燥,她又尽量不去碰头发,其实根本看不出好几天没洗头。
而那些个军嫂婶子们,为了头发梳得服帖还特意摸了发油。
如此几天下来更是油光发亮的,但她们也不在乎,就用一块粗布头巾裹了起来。
丁书涵见了总忍不住撇撇嘴,觉得不好看,像那狼外婆。
陆文曜见她小性子挂在脸上,但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终点站湖木子站,比之前经过的一些小站建得还要简陋些。
就怕她到站见了那景象,一个不乐意就撒泼打滚地控告自己骗了她,然后再买最近的火车票回东山。
陆文曜非常肯定这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
所以从火车驶入西北地带,窗外的景色少了大半颜色,越走越荒凉后,他便很是谨言慎行,就怕一个不小心触动了她的敏感神经。
但能干出这荒唐事的是原主,并非是丁书涵。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嘀咕道:“等会儿下车,能先给我找个洗澡的地方啊?”
她也不是没常识,这西北一看就水资源紧缺,洗澡肯定是件不好解决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那公共澡堂。
陆文曜闻声低头,对上她眼睛。
眼神里的不高兴没有往常的跋扈,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在干燥的空气中,格外明亮。
还有无法拒绝的期待。
他不留痕迹地扭过头,别开眼睛。
丁书涵见他这般,还以为他不想管自己这事,又往他的身旁凑了凑。
其实丁书涵也没有靠近多少,两人身上的衣服才将将碰到,但陆文曜却觉得对方像滚烫的火炉一般。
她一靠近,自己的身体就不自觉地温度升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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