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你一个人杀毕流芳,一个人啊!阿荆,我……”
华清渡一直觉得自己在琼芥面前,表现得还算自持,不想今天心脏落到肚子里之后气上了头,像个疯狗怨妇一样在这儿大吼大叫。他越生气就越难受,越难受眼泪就越多,琼芥看着他泪珠子多得和瀑布一样,忙用袖子给他擦,一边擦一边在脑子里循环华清渡刚才的话。
然后木鱼脑袋,居然在一瞬间,石破天惊地大彻大悟了。
琼芥看他发癫发得差不多了,单刀直入:“华清渡,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愧是大荒刀的传人,刀快嘴快,直取要害,直接把对面的人打蒙了。
华清渡或许是真没料到,太阳有一天会从西边出来,铁树成了钢铁精之后还能开花,得道高僧会“大彻大悟”地去住青楼,足足愣了半晌。
琼芥又说:“不是朋友的喜欢,是那种……想要守着我一辈子的喜欢。”
你是像我一样的,是吗?
华清渡这才回了神,准备破罐子破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郑重其事道:“是,我喜欢你。”
琼芥看着他的眼,这双眼里有太多内容,他从前居然没能发觉。他用手按住胸口位置:“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一定会活着来找你。绯姑娘说,男人心底若有一朵花,不管多远,都一定会回来。我这里,也有花。”
空气凝滞了一会儿。
可能是蛇母的那一口真的伤到了脑子,可能是则蓝念及往日恩恩怨怨,蓄意往他的汤药里加了点药,总之华清渡现在有些发懵,满头都是花呀草呀,明喻暗喻借物抒情托物言志的,脑筋有些不好使了,愣愣地道:“什么花?”
琼芥道:“华清渡,这天上地下唯一的一朵花。”
一天之后,沈军师一阵风一样冲进则蓝的药房,哭丧着脸道:“夫人,您快去看看少主吧!”
“他又怎么了?”则蓝一脸习以为常。
“他发癫!”
则蓝说了句“懒驴懒马屎尿多”,提着药箱便奔去,一进门就看见华娇花搬了个藤椅,坐在供桌旁边儿。
供桌顶上是华舜和平宥则昭的牌位,桌面之上,端端正正坐着两颗人头,华清渡甚至让人把上面的血污都擦洗没了,干净得和“新”的一样,极体面地戳在他爹他娘面前。
口里念念有词:“爹、娘在上,这是儿子媳妇儿的孝敬……”
则蓝差点当场撅过去。
沈矇叫着“慢点儿慢点儿”,伸手把则蓝扶起来,历经风雨的大夫人再度偏头痛:“他他他,就一直这样?祭奠也祭奠完了,赶紧把那两个狗贼的头给我扔泔水沟里面去。”
沈矇是个斯文人,不习惯打打杀杀,每天看着俩人头杵在这儿,脸色青白交加,诉苦道:“可是少主他不让啊!”
“他留着干什么?真要做酒壶装酒?”
沈矇苦笑:“他说是定情信物,不能丢,等外面的肉清干净了,就收拾收拾凿个窟窿摆屋里,留着插花。”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