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别太满,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我倒希望来个凶猛点的,这样回去就能跟大师兄显摆了。”
俩人继续前进。不知道是不是那怪声的作用,走了半天都没看到一个乾麂子,死囚和侍卫都没有。血河滔滔,洞中回荡着河水与俩人的脚步声。
山洞愈发曲折,兔子的手电闪了几下,灭了。她低头只顾修理,脚底下没留神,哗啦一声踢到了什么东西。
手电重新亮起来,正照着地上的一副破烂甲衣。兔子翻过来看了看,摇摇头:“人已经烂光了,只剩这点甲叶。这应该是个没炼成功的乾麂子。”
“那这些呢?”
照见的手电划了一个圆圈,灯光所到之处全是横七竖八的甲衣。兔子翻了几个,除了少数几个空壳甲衣之外,其他的全是侍卫乾麂子,虽然四肢完好,此刻却全都不动了。
兔子挑了挑眉毛:“脖子没断但是不动了。这怎么回事?莫非是刚才那个声音震的?”
照见腮帮上的肌肉抖了一下,缓缓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小僧……可能猜到那是什么了。”
“是什么……哎呀!”
又一阵声波突然爆发,俩人捂着耳朵蹲了下去。晃动的灯光照耀下,照见大声吼着什么,可兔子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盯着他的嘴形猜测。和尚的嘴先嘬起再咧开,反反复复就是这两个字。
兔子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照见说的是:“龙吟!”
就在照见和兔子的头顶上,地表之下的一条隧道里,老弱病残三人组正在艰难爬行。声浪由地底疾冲上来,余波震得仨人滚做一团。
好半天这声音才逐渐平息,文子先安慰了一下白鹿,才扭头找李鹤:“鹤爷,你没事吧?这什么声音啊?一会儿闹两次了。”
李鹤摔倒的时候碰到了肋骨,疼得直冒冷汗。他缓了好半天才哼唧道:“我……我也没听过。”
半个小时以前,三个人从老和尚坐化的地方摸下来。李鹤因为肋骨疼,一只手扶着石洞前进,结果摸着摸着,居然给他摸到一处记号。这记号是匆匆刻上去的,像是谁走得太急留下做的路标,于是这仨脑回路清奇的人就离开主路,进了岔路。
岔路走着走着就成了隧道。洞口非常窄,像是山间的裂缝被人为开凿拓宽了。当然,石壁上的斧凿痕迹也说明了这一点,而且每走一段还会有几个简单的符号指明方向。
隧道越来越窄,到后来仨人只能四肢爬行前进。李鹤发现隧道越窄,墙上的符号就越密集,形象也越来越复杂。第二次声浪冲击过来的时候,李鹤正举着手电在看墙上的一个符号。
那个符号很复杂,形状曲里拐弯的,左右都有很夸张的卷云,顶端是一个硕大的嘴巴,底部草草刻了一只脚。
李鹤看着那只脚出神。
大口、卷尾、独脚,他总感觉这个符号在哪里见过。
绝对见过。李鹤一拍脑袋,对了!是在一个铜绿斑驳的青铜鼎上。那是大师兄修复的第一件文物,当时专门发了照片给他看。那是个晚商时期的铜鼎,鼎身上就有这么个相似的图像,也是大口、卷尾、独脚。
独脚,这是所有纹样中最好辨认的一个。
李鹤一把抓住了文子:“文子,我好像知道这个七星垣局底下封着什么了。”
“别抓我,你手心里全是汗。你知道什么了?这下面封的有东西?”
李鹤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指了指墙上的符号,又指了指脚下。
“这东西叫,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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