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吧,他在哪?”
“死了。有人用他的血催开玉琮,然后带下来杀掉了。”
血河里泛起浪花,气味腥臭,石壁上有小石子脱落,咔哒几声轻响。兔子只顾追问照见,完全没留意:“那他叫什么?”
“空相。”
“空相?那不是你徒弟吗?怎么成你师弟了?”
照见声音愈发弱了:“空相师弟是我的心魔,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死。所以我把这法号给了自己的徒弟,原想日日念诵总能求得心安。可是不行,不破了这执念,我永远不能心安。”
“所以你帮我是为了找到空相的尸体?”
“不,尸骨我已经找到了。我来,是想见一见凶手。有些事,我想替师弟问清楚。”
“这儿除了咱俩就只剩下宛大夫了,你说他是凶手?不对吧,他害死张秀我信,对方毕竟是个孕妇,容易得手。你师弟可是个男人,宛大夫那腿脚、那身板,怎么杀的了一个大男人?”
又有石片掉落,极细的响了一声。二人都没回头,照见解释道:“我师弟死的时候只有九岁。我和他都是孤儿,一出生就被扔到山上等死。是师父捡到了我们。”
“可他杀张秀是为了炼樟柳神,杀你师弟是为了……等一下!我懂了!”
石子掉得更多,哗哗啦啦的声音再也掩饰不住。兔子拔出小刀向上掷去,头顶立刻响起惨叫声,一个乾麂子捂着脸掉了下来。
照见举起手电筒,只见头顶上黑压压一片,全都是倒吊着爬行的乾麂子:“居然有这么多。”
兔子笑嘤嘤地拔出小刀:“多亏了乾麂子的幻术,不然我还真想不起来。我说宛老头怎么会炼樟柳神,原来他是个炼师。这样的话,他确实有本事杀你师弟。”
“炼尸?”
“师父的师,不是尸体的尸。快把这些乾麂子解决掉,一起去找宛老头!”
就在战斗二人组专心打怪的时候,老弱病残组的仨人正在峡谷里艰难跋涉。
已是清晨,东边一抹艳红,天空一截截亮起来,苍绿满谷。文子和白鹿惊叹不已,兴奋地拍起了照片。只有李鹤埋头蹚着荒草前进。
“兔子~兔子~~听见了就吱一声~~你在哪儿呢?”
他在前头趟路,后头俩人却一点都不着急,文子叫道:“鹤爷,鹤爷,等等我们呀。”
李鹤一回头,气得鼻孔都大了:“怎么这么慢……我去!你俩干嘛呢?这是拍照的时候吗?”
看到李鹤瞪眼,白鹿敷衍地呲牙一笑,然后换个pose继续拍。李鹤摸着受伤的肋骨权衡了一下双方目前的武力值,骂骂咧咧地地走了。
“鹤爷,鹤爷你别走啊,等一下我马上就拍完了。漂亮!鹿鹿,你快来看,我这一张拍得绝对大片,滤镜都不用加的。你看……诶?这是什么?我去!鹿鹿你先别看。鹤爷!鹤爷!”
文子撵上李鹤,扔火炭一样把手机甩了过去。白鹿蹦跶着要看,被文子捂着眼睛拉走了。李鹤不耐烦地扫了一眼,立刻愣住了。
那张照片上,白鹿笑意盈盈地歪着头。在她的脸颊旁边,凭空出现了另一个脑袋,两个头各自歪向一边,都在对着镜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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