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飞方待问究竟,覆面女郎已飘身回到坑道口,高声道:“里面还有几箱?”
银衣大汉答道:“一共有八箱,另有一只小锦箧。”
覆面女郎点头道:“全对,先把锦箧拿上来。”
此时铁箱已部份取出,一个锦衣大汉抱着锦箧出来,女婢抢前一步接过。
传闻中的晋王藏宝除了价值连城的贡物外,尚有一本秘笈,所以在场的群雄一见那锦箧,无不怦然心动。
姚寒笙静立一旁便为等候机会,冷眼见女婢怀抱锦箧,冷不防身形一跃,疾扑过去。
他向以轻功见长,身法捷逾鬼魅,一晃而至,伸手便向女婢手中的锦箧抓去。
女婢蓦觉有人扑来,身形一闪,长剑如虹削出。姚寒笙知她剑术精奇,身形一偏,左手原式不变,仍然攫向锦箧抓去。
女婢身形再闪,避开了姚寒笙的手掌,没料到另一条黑影悄没声地由岩后突出,呼地从大婢身后一掠而过,女婢只觉胁下一松,锦箧已入对方之手,不由脱口一声惊呼。
姚寒笙一见锦箧,已为来人攫去了,不禁一声厉喝道:“给我拿下。”
四下的白衣怪人,朝来人扑了去,但见刀光人影连闪,惨呼声起,当下立有两个白衣人横尸倒地。
此时在场之人已看清了来人的面貌,竟是一位年约三十的黑衣人,手上横持一把奇形銮刀。
姚寒笙见属下连伤数人,心中又惊又怒,厉啸一声,凌空朝黑衣人扑去。
黑衣人昂然屹立,直待姚寒笙双掌挟着一股寒风,兜头压到,方把銮刀一举,迎着来势劈出,去势犹如电闪。
突地,姚寒笙闷哼一声,手抚臂膀退了下去,鲜血从手指逢中沁流而出。
在场之人俱知姚寒笙的武功,竟没有看出黑衣人用的是什么刀法,能一招伤着他,在江湖上可说是仅见,是以见后无不骇然。
张二嫂早料到锦箧中是贵重之物,说不定就是晋王所遗留的秘笈,眼看落入黑衣人手里,怒吼一声,举拐朝黑衣人砸去。
黑衣人静立不动,直待朱拐离顶门不远,方始一挪步,大喝一声,举刀劈出。
张二嫂根本没看清对方刀式,闪闪寒芒已离顶门不远,一惊之下猛然往侧里一闪,贴臂而过,宽大的长袖竟被截下了一大幅。
张南急忙上前两步问道:“二嫂可伤者了没有?”
张二嫂一脸铁青,把真气略略调匀,举拐又待向黑衣人行去。
张南急拦道:“二嫂请稍歇,让小弟接他几招。”
张二嫂恨声地道:“我非和他拚个死活不可。”
张南压低声音道:“咱们是为藏宝而来,犯不上去挡他税锋,让旁人坐享其成。”
张二嫂原无制胜把握,经张南这般一说,压下心头怒火,停步不前。
黑衣人虽然连败了两高手,可是群雄已然团团将他围困。
谢清文跨步当先,趋近黑衣人身前道:“尊驾是什么人?”
黑衣人冷傲地立着,默然不语。
谢清文已然看出来人刀法奇异,自己以一派掌门人之尊,如若出手,胜了固好,败了则大损金陵谢家的威名,所以迟迟也不出手。
两个女婢,双双将剑撤出,却被覆面女郎制止道:“不用你们动手,他跑不了。”
黑龙翔见谢清文犹豫不决,遂道:“此人怀中之物,纵非秘笈,亦必紧要之物。谢兄如无动手之意,就让本帮来吧。”
谢清文略对谢一飞悄悄呶嘴,随即将剑撤出,轻轻一抖,立时现出了一团斗大的剑花。谢一飞知门主即将出手,暗对张南道:“张兄留意,敝门主一经得胜,咱们立即上前夺那锦箧。”
张南点了点头会意,又陪对张二嫂使了一个眼色。
黑衣人已将銮刀缓缓举起,双目低垂,不发一语。
黑龙翔细察他那举刀之势,心中暗暗骤然。他对武功一道,涉猎甚广,见识亦长,竟却瞧不出此人是哪派的武功,但宽出这一击之势,定必威猛绝伦。
陆文飞见锦箧被夺,心中甚是着急,一趋身行至覆面女郎面前道:“夺去那锦箧,你怎么一点也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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