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员畏畏缩缩赶紧给解开铐子。
“让你们局长出来。”司年压抑着怒火努力维持高贵人设。
跟着音遥一道从审讯室里出来的警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见不着我们局长,不要以为是财团就可以肆意妄为,这国家还没有真轮到你们说了算。”
“算了司总。”音遥安抚着司年的情绪,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背,“我饿了。”
司年死死凝视着那个警察许久,在听到音遥一句饿了后,马上收回视线,声音也瞬间降了几度:“走吧,先去吃饭。”
坐在餐厅里,看着音遥塞了满满一嘴食物,瘦削的腮帮鼓起一块,司年很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又怕影响他食欲,只能在一边憋着。
但音遥并不在乎,甚至吃饭空隙还主动闲聊起来:
“我进门时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找了很久才发现了尸体。”
司年倒是好奇:“你和陈望生怎么认识的,我记得他好像是司容的主刀医师。”
音遥从容低下头继续进食:“我失明了找他治疗,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司年感觉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只能烦躁地掏出烟,“吧嗒”一声,火机刚凑近烟头,又默默放了回去。
音遥没闻到烟味,好奇问道:“怎么不抽了?”
“不抽了。”司年敷衍道。
只是想起来上次在音遥面前抽烟,他被二手烟呛的直咳嗽。
看着音遥摸摸索索找食物的样子,良久,司年忽然压低了声音:
“你想过进行角膜移植么。”
音遥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他想过,但他只想要回自己的角膜。
“我可以帮你,缺钱的人很多,一对角膜换个几百上千万,对他们家人来说不亏。”
音遥顿住,口中的美味顿时变得像蜡一样无滋淡味。
“司总,如果您以后还会抱有这种想法,那我只能辞职请您另寻高明。”他捏紧了手中的叉子,回想起被溺死的那一天,“你不怕半夜鬼敲门,我怕。”
他活着的意义的确是为了报仇,但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司年咽了口唾沫,手指僵住。
似乎说了个很不该说的话题,也似乎戳了音遥的心窝。
“对不起,是我失言。”瞧瞧,一向倨傲且不可一世的司年大cfo竟然主动低下了他尊贵的头颅。
音遥放下叉子,站起身:“谢谢您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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