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高昂着头等着音遥为他扣好衣领上最后一颗纽扣,眼神却不自觉地向下探去。
看着音遥乖顺的眉眼,心头跳了一下,手指也随着蜷缩了下,继而冷声道:
“又不是三岁小孩,说些多余的。”
音遥笑笑,双手摊开为他抚平毛呢大衣上的小绒毛,最后搭上围巾,叫了何叔来接他。
坐在出租车上,音遥点亮了手机最后确认了一遍陈望生发给他的约见地点,他知道两人要谈的事极为隐秘,所以陈望生选择在他们家见面也似乎合乎情理。
人工角膜又开始出现排异情况,音遥觉得眼睛痛,在车上摘下了人工角膜放好,揉揉眼,这才感觉异痛稍微缓解了些。
到了地点付了钱,音遥下车,凭着印象来到陈望生所住的单元楼下,他一只手试探着找寻防盗门牌号上的数字按下,一只手已经习惯性摸上了门把。
奇怪,防盗门没锁。
音遥愣了下,缓缓拉开大门。
他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一番,随即摸到了一块砖头。
有人用砖头抵住了门缝,像是故意留了门。
这一点音遥倒是可以理解,很多人经常临时出门倒垃圾不愿带钥匙,就会找个东西顶住门,不足为奇。
他慢慢上了楼,依稀记得陈望生是住三楼左边那一户。
等到了门口,他的手刚碰到大门准备敲门时。
“吱呀——”大门却忽然自己开了。
楼道里的小窗户没关,穿堂风吹过,给四月的夜晚带来丝丝寒意。
音遥皱着眉,还是礼貌地敲了敲大门:“陈主任,我是音遥。”
但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陈望生的回应,音遥猜测着故意留门的该不会是陈望生,难道他下去丢垃圾了。
他打算在门口等一会儿,只是左等右等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陈望生回来。
倏然间,一股奇怪的气味顺着门缝飘了出来,混入风中,像是浓厚的甜腥气。
音遥心里一惊,抬腿冲进了屋子。
“陈望生?”他直呼对方大名,开始手忙脚乱地寻找人工角膜。
但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脑海中瞬间浮现他刚才下车时角膜从裤兜里掉出来落在车上的场景。
但音遥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他摸着墙壁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乱窜,惊恐有些影响他的嗅觉判断,一直到——
“啪!”
他的脚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硬邦邦的,脚底一片湿滑。
音遥只觉得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硬,手指冰凉几乎失去知觉。
他勉强稳住心神慢慢蹲下身子,摸向自己踢到的那处硬物。
一直到,他的手摸到了一把刀,直立着插在某具身体里。
刹那间,手中触摸到的物体变成影像疯狂地进入大脑。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血水泡涨了衣服,尸体张着大嘴脸上是绝望的惊恐,眼球几乎要爆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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