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的确是任谁,只要头脑还算正常,就不可能会答应这种引狼入室的做法,更不可能引之为合作的条件。
然而东海和西郡的情况原本就已经脱离了正常的轨道,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了。所以顾心凝认为事情未必如此。毕竟东海和西郡所放弃之地原本是属于他们的,而且他们也并非甘心情愿将地盘送给南疆的。
双方也都曾出兵与南疆抗衡过,只是因为兵力悬殊,加之不善平地作战,以及各自为阵,力量薄弱,故而遭逢失利才最终决定放弃讨伐偏安一隅的。如果有昭宣国这样的大国出面与之联合,那要破南疆之恶,就非不可能了。
但是如果南疆侥幸逃过此劫,一旦元气恢复可能又会寻上东、西两国报复,以东、西两国的力量,要对抗南疆始终是不可能的,如果昭宣国愿意一直派兵驻守,三国连城同盟,那对南疆自然就无所惧怕了。
而同时,昭宣国放在东海和西郡的驻军,又由于中间必然将被南疆隔断补给线,补给方面就需要有东海与西郡来提供,如果赵宣过有图谋不轨的行迹,东海西郡随时可以停止补给,将昭宣国的驻军困死在驻地上。
所以对于东海和西郡而言,如果昭宣国派兵入驻,不但可用昭宣国之兵与南疆抗衡,而且还能以南疆之势挟制昭宣国之兵,使之不能也不敢打自己的主意,如此以来就等于形成了一个以东海过和西郡国立场相同,以及立场独立的南疆,和同样立场独立但又在各局势中互相周旋的特殊立场,以形成能够相互制约的三角平衡关系。
所以顾心凝一再认为拉拢东海和西郡,是昭宣国目前要打退南疆的最佳方式。
当顾心凝将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以后,夜君言沉思了一阵后,点了点头说:“嗯,依照你的说法,确实可以一谈,只是认错可不可以就算了?我方可以尽量多多展现诚意。”
顾心凝看着夜君言孩童般的尴尬神情,不觉又笑道:“原来你也会尴尬呀,哈哈,不过不道歉,成功的几率恐怕渺茫,皇上自己定夺吧。”
夜君言又低头想了一阵说:“唉,好吧,就道歉,那我现在就发密旨与明诏交给四弟,叫他代权处置。”
顾心凝笑着点点头说:“还记得跟铮王说,必要时候,可以便宜行事,尽量以促成谈判为前提,要不然铮王可能会担心让你不满,可能不敢答应对方的一些额外条件。”
夜君言看着顾心凝有些醋意的口气说道:“你对朕的四弟性格还真是了解啊。”
顾心凝知道夜君言又在吃干醋了,于是娇笑着说:“臣妾与铮王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有所了解也是当然,皇上不会连这样也要吃醋吧。”说完又娇声笑了起来。
夜君言笑了笑,说:“幸好他是朕的弟弟,要不然,要不然朕真的要派人把他抓起来。”夜君言笑着说完,便回到桌案边,提笔开始写密信个给夜劲风。
顾心凝一边吃吃笑着,一边看着夜君言的神情
,心中不由感叹道:“唉,看来爱情除了能让人变的迟钝以外,也能令人变的小心眼,而且当小心眼浮现的时候,还会吞噬暂时的迟钝,本来还想介绍他和左皓白认识,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钟粹宫里,赵妤凝的房间,赵妤凝原本是冉昀茉留下来,放在宫中对付顾心凝的,但结果没有派上太大的用处,原本对赵妤凝就有些不满,再加上后来顾心凝被冉海与皇太后设法加害后,赵妤凝更加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所以之后冉昀茉就再没有再理会过赵妤凝的存在,赵妤凝每次来找冉昀茉,冉昀茉要么是避而不见,要么是急着去会小惠子,总是不客气的三言两语就将之打发了。
原本冉昀茉盘算的是夜君言一定会因为顾心凝被杀的怨恨迁怒于赵妤凝,就算不杀她,至少也是该把赵妤凝赶出皇宫的,但结果夜君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竟对此不闻不问起来。而赵妤凝当初是自己要留在宫里的,现在夜君言没有发话,冉昀茉自己则更加没有赶赵妤凝出宫的立场和话权,所以,只好在钟粹宫的偏院中安排了一间小小的房间给赵妤凝,平日里对赵妤凝则是不闻不问,也未安排下人供其使唤,完全任其自生自灭。
而赵妤凝方面,对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对冉昀茉的心思也渐渐看透,但无可奈何的是,自己几次三番去勤政殿软磨也泡也罢,都不能令夜君言有丝毫动容,反而是落的一次次羞辱收场,但又不甘心,故而委屈求全地暂时居住在这件狭小简陋的房间里,苟延残喘。
赵妤凝正孤零零地关着门,坐在房间里面的一展灯下绣着花,她的绣功实在是不算好,看她的针法,就算是在天光大亮的环境下,恐也绣不出什么佳作来,但她心中已经没有别的事情可以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来,唯有绣着自己曾经嗤之以鼻,从来没有碰过的刺绣排解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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