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兵登时大怒:“韩秋!你真是自甘堕落,不思进取!当真辜负了爷爷对你的一番期望啊!真是让人失望透顶,纨绔得不可理喻,无可救药!”说罢将袖子一拂,怒气冲冲地扭头便走,走到卧房门口,“咣当!”一声,一脚将门扇踹下一爿,气呼呼地远去了。
门外两个丫鬟小蝶和小叶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吱声,此时见二少爷韩兵怒气冲冲地踹门而去,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韩秋在里边连向门外看也未看,淡淡地喊道:“小蝶,告诉管家,让他即刻安排人将本公子这门换了,不然老进蚊子!那谁,小叶啊,找点艾草来,这么一大会的功夫,估计都得进来个一只两只的了,本公子细皮嫩肉的,可受不了蚊子那尖嘴!”
两个小丫鬟在外头应了是,各自忙活去了,如墨便从外边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韩秋瞥了他一眼道:“去打听打听,二少爷什么时候返回京都洛城,若是待得时间长了可是不好,天天在本公子耳边聒噪,还不把本公子耳朵磨出茧子来?”
“公子,这个我早已打听清楚了。”见韩秋扭脸看了过来,忙道:“二少爷此番离开京都洛城来沧云城韩家堡,名义上是来看望老爷的,实则,实则……”
“实则怎样?说话爽利一些,怎的又吞吞吐吐的?”韩秋没好气地斥道。
“公子,那小的真说了,您可别生气,也别上火,这都是小的刚才偷听二少爷的随从闲聊时说的。他们说,在京都洛城,现在都在相传昔年如神童一般的公子,眼下自甘堕落,不思进取,浪荡纨绔,酒色过度……堪称大楚第一纨绔!”如墨小心翼翼地说完,原本以为韩秋听了必然会勃然大怒,大发雷霆,谁知韩秋听了跟没事儿一般,还有些洋洋自得。
如墨提心吊胆地问道:“公子,听得外界如此损毁公子清名,公子不生气么?”
韩秋笑道:“有何好气的?嘴长在别人的脸上,舌头长在别人嘴里,他爱说什么便由他说去,本公子哪有那个闲心管这些乌七八糟的琐事?再说了,本公子还能蛮横不讲理地不让人说话?你看本公子像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么?”
如墨心道,你不光是像,你根本就是……
“酒色过度?”韩秋咂摸了咂摸这个词儿,也不知用词不当还是传言有误,自己这阵子酒倒是委实没少喝,方才上马之前,那名闻大楚的“酒泉”,自己可不就是喝下了不少?可这色嘛,目前也只是停留在眼馋的份儿,如何谈得上酒色过度?看来传言也有不实之处啊,这个年代,这个地方的人,也不尽如开始想象的那般古拙朴实,这话传着传着也不是变味了么?自己无非不去学馆了而已,哪有外界传言的那般夸张,说什么不学无术,自甘堕落,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挖绝户坟,踹寡妇门,无恶不作,死不足惜……
自己倒是抢过两个女子回来,可是在这府中遍布眼线的老爹岂能容自己轻易成其好事?自己前脚把人抢了来,他后脚就安排把人送出去,还给人拿上一大笔银子的压惊费,自己实在是连一根手指都没动过啊。甚至韩秋都怀疑,韩府不远处经常晃悠的几个女子是不是等着被自己抢回来,然后好赚取压惊费呢?
翌日,韩秋刚刚起来,梳洗已毕,还未等出屋呢,就听的“咔嚓”一声,韩秋吓了一跳,扭头望去,见昨晚刚刚安好的房门又被人一脚踹了下来,一脸冷色的韩兵大步进屋,不屑地盯着韩秋。
韩秋上下打量了下韩兵,发现自己这二弟今儿一身劲装,腰间大带扎得紧紧的,束腕箭袖,干净利落,不由纳罕道:“二弟,敲门是用脚的么?连敲门也不会了,怎的这点礼数也没了?”
韩兵冷笑道:“礼数?韩大公子不是说人活一世,贵在逍遥自在,一切随心么?小弟要礼数何用?岂不是束缚住了手脚?再说,就连韩大公子这等饱读诗书,苦修圣人之道的人都不讲礼数,当街纵马,强抢民女,不顾廉耻留恋秦楼楚馆,又有何脸面责问他人?”
一番话顿时把韩秋问了一个张口结舌。
韩兵似乎根本没有放过韩秋的意思,冷笑连连,道:“今日小弟来此,是有事向韩大公子请教,伯父乃是被武林盟主,武功盖世,义薄云天,天下敬仰。所谓将门虎子,伯父如此了得,生得儿子焉能错了?今日小弟就斗胆请盟主之子指教两招,也算是跟江湖高手过过招,好生学习一番,免得小弟两军阵前冲杀时,学艺不精,命丧当场。想必韩大公子不会不允吧?”
韩秋一听,干脆又趟床上了,懒洋洋道:“二弟,你还真猜对了,本公子就是不允!”开玩笑,光看韩兵一脚踹碎房门这等威势,韩秋出去恐怕连一拳一脚都挨不住,怎能出去找虐?那房门虽然不结实,可韩秋自忖没那能耐一脚将其踹碎了。
“你——”韩兵气得虎目圆睁,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却不能当真去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尤其这书生还在躺着。最后生气不过,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顿时将桌子砸了一个窟窿,拂袖而去。
韩秋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跟你这等军汉切磋?当本公子脑袋进水了?你脑袋少根弦,也把本公子当成了白痴么?”
此后接连三日,韩兵天天来寻韩秋,张口就是切磋,把个韩秋逼得没辙,最后趁韩兵不注意,干脆躲去了知府范洪恩府上,寻了范松,两人把酒聊天,秉烛夜谈,玩得不亦乐乎,看那意思,韩兵不离开韩府,韩秋是不会回去的。
韩兵自然不可能在韩家堡常年呆下去,几次三番寻韩秋不着,问那些韩府家丁仆人,竟然一个个都摇头不知,躲避不迭,知道这些人瞒着自己,心头怒气更盛,最后离开韩家堡返回帝都洛城时,还是气冲冲地走的,并咬牙切齿发誓,若韩秋不改了这纨绔德行,此生不再踏足沧云城韩家堡,免得污了眼睛。
第25章:大楚纨绔(完)
第26章:瓜田恶犬
韩兵一走,韩秋总算又松了一口气,刚走了一个韩紫莹,又来了一个韩兵,还真够让人难受的。自此后,韩秋又恢复了纨绔公子哥的嘴脸,不过却再也未曾长街纵马,也没有再做出过强抢民女这等勾当。
日子便这么一天天过去……
男子二十,冠而字。
韩秋今已二十,弱冠之礼时,蒙回春子老先生不弃,赐字苍云,一则是与名相呼应,二则是生于苍云江畔,叫来也合适。可韩秋觉得“苍云”二字叫顺了口便会叫成“苍蝇”,尽管他这四年来从未见过苍蝇,可到底还是心里不舒服。于是将自知府公子那里勒索来的二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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