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说:“我要是会为难他,我现在改在海城市中心买块led屏循环滚动我们结婚证。”
刘秘书闻言嘴角抽了抽:“您真幽默。”
凌粟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贺砚回屋子在贺家宅子最高处。在整一个完全老式建筑里,那个通透玻璃墙格外显眼。
凌粟隔着老远,就看见了站在玻璃边一个人影。
他心跳倏然一滞,像是静谧树林间被惊起了一片寒鸦,翅膀抖动着,在他心上挂起了一片飓风。
凌粟知道那是贺砚回。
无论是身体线条转折还是习惯性扶着旁边沙发靠背站姿,凌粟都再熟悉不过。
那是自己贺砚回。
他不自觉加快了脚步,紧紧撵着刘秘书步伐向小楼走去。
刘秘书似乎是对贺砚回有颇多忌讳,在为贺砚回打开了小楼门之后,就站住不动了。
凌粟潦草地谢过,匆匆扶着旋转楼梯向上跑去。
但跑了两步之后,他却站住了。
他看着上方毫无动静紧闭着房门,站在旋转楼梯半道中,抓紧了扶手深吸了口气。
没大事儿。
凌粟慢慢向上走去,站在那扇闭着门前,扶着门把手,直接拧着转了进去。
他不想和贺砚回保持什么礼貌客套。
他和贺砚回不过是几天没见而已。
什么都没有变。
凌粟走进门里,看见了那个背对着他站着人影。
“贺砚回?”他语调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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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凶。
凌粟看着慢慢侧过身来贺砚回,眼睛张大,尔后鼻子陡然一酸。
贺砚回没什么太大变化,虽然又在医院里待了一段时间,但贺家好吃好喝地养着,要想憔悴估计也不剩太多余地。
但那种神情是凌粟从未见过。
贺砚回没有上来抱着他,没有张开手说快过来。
他只是很安静地看着凌粟,眼神里带着很明显审视。
凌粟也没动,只是看着贺砚回问:“你眼睛…”
“谁。”片刻之后,贺砚回才开口,大概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开口时候嗓音有些干涩,“谁允许你叫我名字。”
凌粟揣在口袋里手骤然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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