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同谋——敖科特。
他们在他眼皮底下这么多年,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两人的阴谋诡计。
就这样,他以后怎么保护那斯图。
敖科特在草原上以箭术闻名,他第一次接触弓箭时,有一个将行就木的老人说这娃子以后一定是一个神箭手,有他当年的风范。
果不其然,他第一次在草原大会上就凭借射箭赢得众人喝彩,那老人看到也算了了心愿,几天后便驾鹤西去。
以后每逢射箭大会,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没有人能胜过他,少女编的花环几乎可以堆满他整个帐篷。
若不是刚刚实在防得仔细,阿布鲁根本没有得手的可能。
阿布鲁扔完长刀还没转身,一支箭擦脸而过,猝不及防。
下一刻,三箭齐发,射中地上人的双手,右脚,最后补一箭,左脚,箭头穿肉而过,直入地面。
哈扎斯像是被钉在绞刑架上的罪人,等待最后的审判。
“啊!”
哈扎斯仰头叫了出来,四肢被贯穿的痛令他眼前一片黑一片白,天空在他眼前失色,其中似是有乌鸦飞过。
阿布鲁手里拿着抢来的短刃,目瞪口呆地看着最后一箭从敖科特的手里飞到哈扎斯的腿上。
哈扎斯面目扭曲,五官尽力展现着不可置信。
“你是他的人?”
“早就是了。”说完不忘狠狠剜一眼阿布鲁。
说实话,他挺想对着他脑袋射一箭的,看看里面流出来的到底是什么。
那斯图当作没看到,赞扬似的点了点头,将手里短刃背到身后。
“真是瞎了眼了。”哈扎斯痛心疾首地说道。
“你的谋划并不高明,甚至是愚蠢,为了陪你演这一出戏,可是费了不少力气。”那斯图状作可惜。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折断了哈扎斯最后的骄傲。
从疼痛中缓过来后,他收起下颌,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撞进他的眼底。
他讨厌这双眼睛,恨不得剜了它们。
他看不透那斯图,每次绞尽脑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斯图却能轻易明白他的想法。
凭什么那个废物有这么一个完美的儿子,而他的儿子都死了。
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恨的是那个废物,还是那斯图。
在这之前,哈扎斯用了很多暗杀的方法,均以失败告终。
哪怕是借助那个神秘组织的力量也没有成功,后来组织的首领见没有成效,不愿继续援助他。
他竟成了一枚弃子。
哈扎斯太想坐上那个他梦寐以求的宝座了,想站在权利的巅峰,向那个人证明他有统一草原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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