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把痛苦分等级,但她也尝遍了百态之痛。
就在悲痛里,反复的煎熬着。
这个过程有多难熬呢?
她说不清,也道不明。
就是死了又生,活了又死,不生不死的如行尸走肉般,麻木的只剩一副躯壳。
远晴错愕地看着远芳,有些吃惊,眼前的女子异常消瘦苍白,除了她突显的腹部,完全看不出一丝孕气。
沉默一会,她木然道,徐夫人。
远芳很是愕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姐姐,你怎么突然这般称呼我
何必要问?
当初,她提防自己时,所使用的手段可谓六亲不认。
就连刚刚进徐府,都是小厮从偏僻的侧门引进的。
她一来,屋里遣退的下人又是为何?
一目了然的心思,昭然若揭的让她有些不适。
姐姐,我
相比她沙哑的哽咽声,远晴的声音倒是异常平静,甚至冷静的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只淡淡道,既然要隐瞒、要避嫌,就应该彻底点,你我之间最忌优柔寡断。
她呼吸一沉,哭道,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抢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所以你恨我、怨我,都是应该的。
看远芳哭哭啼啼的样子,远晴一时语塞。
她不是圣人,无法违心说从未怨过她的话,更不知如何劝她不必为此伤心。
徐翎认错她时,她完全可以否认,毕竟那会她的心思还在世子身上,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
究其错,她不无辜,自己也不清白。
不知多久,远晴淡淡的摇了摇头,凝视她突显的腹部好久,才慢慢地移开视线。
她幽幽开口,人这一生,无法永远只做正确的决定,偶尔误入歧途了,只要迷途知返,未尝不是一回放纵,只愿徐夫人珍惜当下,不负彼此。
远芳复杂的看着远晴,一时难以置信,姐姐,你原谅我了?
人总要向前走,没必要总是回头去伤感过去,如今我很好,能活着已属不易,何必再去纠结是否恨。
远晴转身不再看她,可她的视线突然被屋内的一幅画吸引。
画上之人,带了轻纱帷帽,身着的衣衫正是当初她坠落悬崖的穿着。
虽然看不见面容,可气质、形态、神韵与她几乎无异。
每一笔勾画都深深刺痛她的心。
她震惊的很久很久都没有从画中回神。
她无法想象,徐翎是怎样在失明、失聪,甚至不能言语的情况下,勾画出这副画的。
一定是沥了他太多心与血。
是那一个个严寒的夜晚,他们赤裸的互相依偎吗?
还是她睡着了,他依旧傻傻的细细临摹着自己。
她一直相信。
徐翎当初对她说得话是真的。
许下承诺是真的。
一腔热血也是真的。
她与徐翎之间,谁辜负了谁,谁脱离了谁。
谁也无法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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