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仁孝,罗铭多有不及。”
“二皇弟真是说笑,这宫里谁不知道,你每日来父皇宫里请安,风雨无阻,还帮父皇除了西北军营里的隐患,父皇总在我们兄弟面前夸你,说你德才兼备,颇有先祖遗风。照此看来,父皇百年之后,定会传位给二皇弟,到时你荣登大宝,登基为帝,可要记得多多提携为兄才是……”
罗铭面色微沉,冷声说道:“皇兄!这样的事也是你我能胡乱猜测的?不要说父皇身体康健,寿逾百岁都不成问题,就是父皇如今有恙在身,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是我们身为人子该说的?”
罗钧脸色骤变,刚刚一时欠思虑,就顺嘴说出了这样犯忌讳的话,他本意也是想试探一下,看罗平有没有提前给罗铭留下密诏之类的东西。
罗钧转眼又神色如常,微笑道:“这不过是我们兄弟之间的话。为兄我是真心实意如此说的,二皇弟若因为这话就拿捏我的错处,岂不是太无情了些?”
罗铭也笑道:“我也是提醒皇兄一句,宫中耳目众多,你我之间说说无妨,要是被别人听见,以此生事,我怕皇兄你吃亏。”
罗钧感激道:“多赖二皇弟记挂,为兄多谢了!”
“皇兄多礼了,你我兄弟,应该的!”
两人一个往里走,一个从里面出来,错身的工夫,大皇子突然一笑,低声问道:“为兄送给你的那两个孩子,皇弟可是不满意?”
罗铭惊讶,“哪有此事。兄长送来的,小弟自然喜欢得紧!”
罗钧轻轻拍了拍罗铭的肩头,“跟哥哥还要兜圈子,打哑迷?自从细柳和青云进府,你就没碰过他们,别说侍寝,就连平日里伺候,你都不让他们这些侍人近身。”说着暧昧笑道:“可是嫌他们太过正经,不够滋味?”
罗铭摇头,称没有的事。
“你府里那么些美貌之人,难道你就一个都看不上?我听说,你连你屋里贴身伺候的丫头都赶了出去,照应你饮食起居的,是一个叫流烟的奴才。”
罗铭暗自叹道,自己在靖王府里的一举一动,这个罗钧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他防备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时时刻刻都盯着靖王府里动静,那个青云和细柳,明摆着就是两个小奸细。
“近日一直忙着整顿西北军营,回家都是来去匆匆,哪里有工夫和他们亲近。”
罗铭笑着解释一句,就要往康乾宫里走。
罗钧一把拽住,“为兄明白,家花哪有野花香。家里的这些美人们,长得再好,终究少了些味道。既然你不喜欢青云和细柳,为兄改日带你去胭脂院里逛逛。”
胭脂院?
罗铭看了罗钧一眼,他神色正经,不像说笑,不由得笑起来,笑自己前世的思想还是改不过来,都忘了,在这里,逛妓院是不犯法的。
罗铭客套几句,混了过去,拜别了大皇子,进康乾宫。
罗钧跟罗铭分开后,就去了丞相刘裴府里。
让家丁进去传话,许久刘裴府里才出来一个小厮打扮的孩子,“丞相大人正在府中待客,让大皇子去花厅里稍待。”
罗钧冷笑一声,待客?什么客人这样尊贵,竟然连见自己一面的时间都抽不出来,还要让自己一个堂堂皇子,在花厅里傻等着。
下轿来,罗钧还是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没有露出半点不快,跟着那个小厮往刘裴府里走。
转过厅堂,往东跨院走时,罗钧无意间扫了一眼,远远看见西边夹道上走的一个人十分眼熟,想了半晌,低声问跟在他身后的一个门客,“张桥,你看远处那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张桥眼力极好,与流烟一样,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立刻笑道:“大皇子怎么忘了,这人咱们不是才在靖王府里见过,九月二十六那日,他一直跟在蒋念白蒋大人身后,可据青云传回来的消息,这人与靖王的关系匪浅,曾与流烟一起,和靖王在朱市口住过,也算是患难之情,靖王十分信任此人,对他也从不多加管束,说是侍人,其实靖王待他,更像是知己相交。”
罗钧看着那人的背影,疑惑道:“那此人来刘裴府里,是……”
罗钧惊道:“难道刘裴想与罗铭联手?那我日后的处境岂不是……”
张桥笑道:“大皇子莫惊,依小人看却不像。”
“怎见得?”
“那人在丞相府里行走,竟连个引路的伴当都没有,如此自在,只有两个可能:一,他身份极高,刘裴对他不敢怠慢或根本无从约束。二,他是刘裴信任的人,府中人等对此人也极为熟悉,常来常往,自然也就没有人去在意他。”
罗钧点点头,“那依你看,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探子!极有可能是刘裴派去靖王府里的探子。”
罗钧倒吸一口凉气,刘裴这个老贼,竟然那么早以前就在罗铭身边安插了探子,怪不得自己几次提议,让他出手排挤罗铭,这个老贼都哼哼哈哈的不予理会,原来是早就成竹在胸,才这样满不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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