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开笑起来,把薯片塞他怀里,乐知攸奇怪这有什么好笑的,就看梦中情A一把拽下球衣扔到沙发上,露着线条流畅的美妙肉体走进浴室,哗哗水声随即响起。
桌上的自热锅噗噗喷气,床边上的乐知攸也快烧着。
不关信息素的事,他没有味道,他也没有闻到Alpha的味道,这根本就是心动的感觉!
乐知攸发呆半分钟,再发痴好几分钟,想到小时候他们俩可没少一起洗澡玩水,还拿着沐浴球互相搓背打水仗,他总赢,因为祁开永远让着他。
自热锅热好了,水声还未停。
乐知攸打赤脚去冰柜里拿一瓶冰雪碧放到桌上,又呆坐好一会儿,突然听见祁开喊他,他跑过去应,浴室干湿分离,他在洗手池镜里看见自己晕红的脸。
“忘拿浴袍了。”
“啊,我、我去拿。”
乐知攸抱着浴袍跑回来,没递进去,放在洗手池上了。
他回到卧室,心脏乱跳地强迫自己冷静,刚刚有一个幻想冲进脑袋,祁开把他拽到花洒下剥他衣服,湿淋淋的两个人赤裸相见,没有时间给他害臊,他被摁在墙上,被叼着脖子咬住了。
如果幻想成真,他肯定不反抗。
怕就怕,满室只有苦咖啡的味道,没有甜牛奶与其缠绵交融。
乐知攸又蔫了。
祁开裹着浴袍出来,敞露一大片胸膛,估计饿狠了,坐下就开吃,狼吞虎咽吃完一碗后喝了一大口雪碧,爽得嘶气,这才问乐知攸:“现场吃播,好看么。”
乐知攸答非所问:“祁开,我们现在算不算又坐同桌了?”
一张长桌两把椅子,排排坐。
祁开又笑,笑得好看死了,他转过身和侧坐的乐知攸面对面,目光先在脸上流连一圈,然后往下,连手也伸过来,二话不说就解他睡衣扣。
解开一颗,扣进正确的扣眼儿里,再解开一颗,继续扣进正确的扣眼儿里。
以此类推,不紧不慢地把错位的睡衣扣给他一个个扣好。
“这样才算。”
祁开打开另一份自热锅,拌拌匀:“坐同桌,就没有一天我没在照顾你,天天不省心。”
他问:“吃么?”
乐知攸全身僵硬,手脚都不会动弹了,只剩一张嘴喃喃:“……不吃。”
“晚上吃过了?”
“嗯。”
“吃的什么?”
“馄饨。”
“好吃么?”
“好吃。”
“什么馅儿的?”
乐知攸看着他,眼里渐渐浮起水雾。
问废话还是他教给祁开的办法,用来缓解他的紧张或害怕,往往用在他拿着不及格的试卷回家签字的时候,或者在学校排队打疫苗的时候,也曾用在他们要分别天南地北的前夕。
祁开问,你会想我的是不是?
这真是特别废的废话。
于是祁开一遍遍地问,乐知攸一遍遍地回答,是,我会想你的。
房间的灯光都是黄色系,温馨柔和。
乐知攸趴到桌上,心里滚着好多话,张张口,冒出最无关紧要的一句:“打抑制剂,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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