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些惊讶于苏若君突然改变的称呼,但顾流惜还是摇头道:“我还不累,等你给她看了我再去。”
苏若君却是坚持道:“你这三天都未合眼,待会儿阿墨用药,还需要你用内力相助,若你休息不好,到时怕是后继无力。我给你开了付药,待会让紫苏熬了,给你去去寒气,不然怕是会落病根。你莫要担心,我们都在,不会有事。”
听到这里顾流惜才不再坚持,有些虚浮地回了客房。
苏若君进了屋,房内蜡烛已然燃尽,烛台上堆了厚厚一层烛泪,闻墨弦正安稳的睡着。看到屋内那浴桶边,残留着的一滩水渍,她眸子沉了沉,微微叹了口气。
她伸手给闻墨弦诊脉,虽依旧虚弱无力,却比昨晚好了不少,果然是退烧了。将她手放回被窝内,她低声在闻墨弦耳边道:“阿墨,你的惜儿该是来寻你了,你要撑下去。”
闭着眼的闻墨弦眉头皱了皱,很快便又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了虐阁主会给她福利的,哈哈,都直接这样这样了。
小惜惜太天真,姑娘家就不会坏清白么,捏哈哈。
顾流惜:就这样脱了?
时微:就这样脱了。
顾流惜:我还有清白对吧?
时微:问我没用,你该问阁主。
顾流惜:我还有清白么?
阁主:(摸鼻子)有吧?
顾流惜:能不能不用吧?
阁主:(正经)有!
小惜惜满足离去,阁主目光幽深:没有,是给我了,有,以后也是我的。
第22章
顾流惜躺在床上,才发觉自己已然累地睁不开眼。怕影响待会给闻墨弦治病,她还是睡下了。心里悬着闻墨弦的病,梦里并不安稳,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她便惊醒了,想到方才混沌梦境,她心里一阵慌乱,连忙起床朝闻墨弦房内赶去。
进了房内,苏若君正在给闻墨弦喂药,看她进来了,笑了笑:“这么快便醒了,可是惦记阿墨?”
顾流惜脸微微泛红,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看着闻墨弦:“她现在怎样?”
“不烧了,汤药虽喝不得太多,却总算不会吐出来了,你那法子着实有效。”苏若君似笑非笑地瞥了顾流惜一眼,看得她尴尬非常。
苏若君也不再逗她,给闻墨弦擦了擦嘴角:“这药能帮她抵御一下炎心草的刺激,再等两个时辰,我们便开始。”
顾流惜听得心下就紧张起来,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闻墨弦。
苏若君走到一旁,状似无意问道:“流惜姑娘功夫不错,不知师承何派?”
顾流惜淡然道:“见笑了,算不得是师承何派,只是有个把我养大的师傅随意教的。”
“哦,那尊师想必是个高人。冒昧问一句,方才流惜姑娘说是尊师把你抚养长大的,不知你的亲人父母?”苏若君问完,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的表情。
普一听到父母这两个字,顾流惜心里一痛,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那一对温柔慈爱,风姿不凡的男女。最后自嘲地笑笑,自己的父母,她除了记得令人生厌的性子,模样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在我年幼时就不在了。”顾流惜低沉回道,自己的父母对她而言在于不在都无意义,而那人分与她的父母,确乎不复存在了。
苏若君察觉到她眼里掩饰不住地苦涩,也沉默不语,随后才歉声道:“对不住,是我多嘴了。”
顾流惜摇了摇头,看着闻墨弦,心里越发疼惜。自己到了如今都会痛,那她心里又该有多痛。上一辈子她认出自己,却发现自己为她的仇人不顾一切,甚至与她敌对时,她又是怎样的心情?想到这,顾流惜死死捏着手指,心痛得几乎要裂开了。这些她一直不曾想过,又或者是她从不敢想,一想到这,她就恨不得捅自己几刀,自己上一辈子愚蠢至极!
怕自己待下去会失态,顾流惜匆匆说了几句,借口离开。回到客房,猛地关住门,身体沿着房门滑落下去,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压抑住快要崩溃的情绪。
她以为重来一次,避开那些悲剧,阻止那些错误,她就可以好好的陪着闻墨弦。可当冉清影出现,她差点失控时,她就明白,不可能!无论这一辈子她做得多好,上一辈子的事情都不会改变!闻墨弦上一辈子的痛,今世的她或许不会再体会到,可是却在得知真相时,全部转嫁给了自己,再也不可能忘掉。就好比她对冉清影的怨恨,即使她不曾做过那些事,可她依旧不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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