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秃驴,平日里打着天辙国寺的旗号救民于水火之中,真当旁人有难,却处处刁难,何况求医的还是个孩子。”
她心里很清楚,南明僧人处处刁难是因碧血神宫的名声所致,奈何心头就是止不住气,一拳打向木桶,一个拳头破出又回,带着花瓣的涓流缓缓涌出。
翌日,叶烟澜怀抱向月带着一众侍女来到南明寺叩门,门后走出一年轻僧侣,饶有礼数回敬一躬,只看向来人一眼,眉目之间便透露出不友善的气息,对武林门派而言,叶烟澜的样貌已鲜少有人不知,哪怕是一僧众。
“叶烟澜前来拜求南明寺神火册救吾妹性命,还望小师父通传一声。”
“等着!”
那僧侣不耐烦地挥袖回门,不一会儿他带着一个中年微髯的僧侣迎面走来,这个中年僧却也无好脾气,不待叶烟澜行礼完毕直接打断道:
“南明寺不迎魔门之人,更不会救魔门之孽。”
叶烟澜一下子火突眉梢,她不知该怨门派先人作恶身败,还是该怨这些不讲人情的僧人,心头之火再也按压不住,衣袂之内早已集中气力,正待怒极打出,一阵清脆的孩童欢笑一下子传入耳中,将心头火扑灭。
“不给你,就是不给你”
一男孩从中年僧与年轻僧人的身隙穿过,绕到叶烟澜身后对着寺门挑衅,手中还拿着一个白玉所制的踩鬼天王相。
门后老僧寻声追来:
“少将军,这踩鬼天王像可是明日皇帝烧香时所拜,万不可碎了,否则大将军会被重罚的。”
看这老僧一脸乞求,毫无寺长之风,脚步也甚是慢吞,想来不会武功,应不是住持一类有身份的僧人。但这男孩竟然如此胆大,竟敢拿着皇帝所敬之物跑来跳去,便不自觉地回过头去瞧他一眼,谁知这男孩见了自己一脸兴奋,忙道:
“画仙姐姐!”
这少年正是风玄,皇帝明日要来南明寺祭天,便遣他父亲先一步到此安排妥善,风不语唯恐这个小子在家不安分,便一同带了来,没想到来了此处竟变本加厉,连皇帝命人所铸的天王玉像都敢随意把玩。
好在他见了叶烟澜,便立刻转移了兴趣,将玉像朝那老僧掷过去,那老僧果然不会武功,微显罗锅的身子跑了两步就要摔倒,叶烟澜一个上翻接住玉像,落地后顺势拽住老僧的手臂向后一拉,这一人一像才都得以保全。
“小捣蛋。”
叶烟澜嘴角撇了一下,将玉像敬上:
“老人家,您没事吧,天王玉像在此。”
那老僧倒是有礼,或是他压根不认识叶烟澜,只是口中一个劲儿地道谢。
“在下叶烟澜,求见南明寺觉因方丈,望以贵寺南明神火救吾妹性命,还请代为通传。”
老和尚回道:
“方丈师兄正在闭关,老和尚觉怀,暂代南明寺方丈,只是方丈师兄闭关前交代过,若有碧血神宫之人登寺拜访,一律拒之。”
这个不会武功的老僧竟然是方丈的师弟,也不知他凭借什么技巧混上去的,只是叶烟澜的希望又落空了,这个老头子只是语气比起刚才俩人委婉,结果依旧没有改变。
风玄突然冲他大嚷:
“臭老头,如此忘恩负义,若不是画仙姐姐,你早就摔断了腿脚,你若不让姐姐进去,我就告诉爹爹,你别看他被削了兵权,但是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番童言童语还真把觉怀唬住了,他赶紧改口:
“那就快请进吧。”
叶烟澜瞥向开口相助的风玄,见他一脸得意,也不知他为何要出口相助。
南明寺内,众人并立而行,僧人们与魔门之徒自然无什么寒暄可言,只是风玄一个劲儿地扯着叶烟澜的裙摆,唤她画仙。叶烟澜本想追问何故,刚欲开口,怀中的向月又轻哼两声,迫她转移了注意力。她鬓角的青丝被向月呼出的冷气沾染,已凝上一层薄霜。
“万寒蜱的毒,难怪宫主要求取南明神火,万寒蜱是天下最毒之物,普天之下能解毒的恐怕也只有南明神火的热力。只是,为了宫主着想,还是不要求取的好。”
风玄听老和尚又有婉拒之意,连声大嚷:
“老和尚,你信不信我”
“少将军莫要着急,并非我不愿相救,只是南明神火从来就不是我寺之物,只是名称雷同罢了。”
他侧身指着正殿后十数里的远的朦胧塔影,塔身被一阵浓雾笼罩,若非旁人点指,根本不会注意混沌之中还掩藏着如此异色。
“这塔叫七重塔,共分七层,每一层住着一位绝世高手,他们并非是接受来人挑战,而是自比天神,以神的能力满足世人愿望,但同时又会用一件事作为交换。”
觉怀带着三人进了正殿,正殿唤作觉明殿,共分三层。
凭着顶窗而望,塔身还看得清楚一些,已能瞧出层与层之间以翘角石瓦相隔,塔身微黛,一副古塔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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