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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第1页）

睡着，能有一个梦出现。梦醒了，就是一个人生。也希望下车的这对夫妻，生命能由梦演绎，还可以完全走出病痛吧！回家吧！梦醒了，一切不顺心的事情，都能消失了吧！”思虑着：“夜很深了呀！”踩下油门，奔向归家路。

（五十）生活——落叶——人生

梁家志和冯爱玲走进楼里。楼顶感应灯，随后亮起来。两人在灯光随楼层层层亮起后，来到家下一层。冯爱玲扶着梁家志，说着：“咱们不慌，慢慢走。”觉得梁家志身体很沉重。最后一层，迈上几阶，听楼上传来声响。这时，家所在层的灯光亮起。冯爱玲看着坐在台阶上的梁家远和程红梅，惊诧地问：“哥，嫂子，您们怎么在这里？您们什么时候来的？天这么冷，怎么坐在楼梯上呢？博峻呢？”想松开梁家志，可是松与不松，都是紧紧拥在身旁。她不安着，看他们不说话，只好轻声说：“哥，嫂子，你们过来，看到家里没人，怎么不到妈那边去呢？”心里难过着，不想让任何人为他们担心。现在真实情景让他们看了，心里更不安起来。梁家志看着梁家远，淡然的笑了笑，想说话，可是几层台阶一上，根本说不出话。梁家远傻傻地站着，问：“你这几天，都做什么了？怎么才几天不见，就瘦成这样了呢？工作忙！难道工作忙得都顾不上休息了？”杵在那里，不知所措。程红梅看着，听他们回话。冯爱玲沉了沉气，说：“有事，咱们还是先进门再说。哥，有话，进门后再说吧。”搀扶着梁家志，拿出钥匙开门。梁家远和程红梅看冯爱玲侧歪着身体，梁家志也并非喝醉酒。梁家远有些惊慌地看着他们，寻思着：“瘦成这样，还这么硬撑着走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怎么会出现这种情景呢？”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冯爱玲打开门，按开门前灯。几人走进房门，随后把门关了起来。

天气转凉，家里平时很少有人。现在突然进门，几人都觉得房间里异常冷清。程红梅从怔忡中走出，急忙走上前，扶梁家志坐到沙发上。梁家志坐下后，身体重重地沉进沙发里。梁家远坐到他身旁，问：“家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身体看起来，怎么那么瘦弱呢？”手握着梁家志的手。冯爱玲坐下，从包里取出一本病历，递给梁家远。梁家远犹豫了一下，接过病历。看着，身体不由得发颤。随后，他在一阵惊呆不语后，颤抖着握住梁家志的手，说：“家志，怎么什么事情，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呢？”看向冯爱玲，怔怔地问着：“爱玲啊，现在这种情况，还有最好办法么？”早让医生诊断，吓到一切都无法自主。冯爱玲捂着嘴，心情压抑，发出沉闷地哭声。想不影响大家情绪，可是过于激动，完全不可能做到。程红梅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眼泪忍不住往下流着，硬是起身，搀扶着冯爱玲，说：“爱玲，咱们去房里。让他们兄弟俩好好聊聊。”拽着冯爱玲，走向卧室。梁家远想：“不管怎么聊，这个家庭的天，也是随时会掉下来呀！”看着梁家志，心似乎有东西揪着。

梁家远看梁家志一脸疲倦，只微笑着看他。他知道再问，相对医生做出的诊断，都无能为力。只好说：“家志，咱们现在什么话都不说。我现在什么话，也都不问。现在，咱们去休息。明天，哥陪你去医院。咱再问问医生，让医生给咱一个最好的医疗办法。咱们一切都听医生的。医生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用力扶着梁家志，希望他能站起来。梁家志摆了摆手，说：“哥，医生说得话，和最好的办法，都在病历上了。医生说了，已经是晚期了。现在的病情，只能想办法控制。就是采取最好的办法，换上一个器官，也不可能维持生命过久。身体累了，经不起折腾了。”经过医生诊断，和医疗检查，身体里毒素已经遍布全身。一段时间下来，经过血透，分解出来的有毒液重量，在医生称量过后，也将近十公斤。梁家志身体在这种经过后，支撑力也维持在意志最高支撑点。梁家志说：“哥，我们都把心情放平静。咱们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面对实情情况，想着医生婉转话语。他在没有希望出现地最初想法，直到现在都没有有过丝毫改变。可是，看着梁家远执着的目光，只好轻声说：“好吧，一切都听您的。哥，明天，咱明天一起去医院。好，现在咱们就去休息。”硬撑着从沙发上起身，迈步艰难往卧室走。

冯爱玲呆呆坐在床上。听门响过，由外面推开，梁家志正站在门前。她急忙起身，走上前，想搀扶他往床前走。梁家志没有接受搀扶，轻轻抬起手，把冯爱玲双手挡在一旁。冯爱玲心一缩，如针刺在心上。她看着梁家志往前走。程红梅急忙扶住冯爱玲，说：“爱玲，咱可要撑住。”看着梁家志躺上床。冯爱玲说：“嫂子，没事。”提了提精神，走到床前，给梁家志盖好被子。然后，和梁家远，还有程红梅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此时，夜已经很深。冯爱玲说：“哥，嫂子，咱们先休息。有话，明天再说吧。”安排梁家远和程红梅去隔壁卧室休息。梁家远托着沉重地身体，和程红梅走向休息的卧室。冯爱玲站着，想：“一切都来了呀！”转身，快步走回卧室。

冯爱玲进到卧室，关起门。走到床前，看梁家志闭着眼睛。

梁家远和程红梅走进卧室，坐到床上。程红梅随便问梁家远什么话，梁家远都始终沉默不回。

这时，窗外有不知名物体，碰撞在窗上，发出很大声响。不时，还有车鸣笛声传来。两个房间里，两对夫妻都无法入睡。他们忍受着心痛折磨，无声期待天可以早些亮起来。或许，谁都认为，有了新一天开始，希望之花就能在新一天里，让人充满向往，还如奇迹般，能真正出现吧！

清晨。梁家志起床后，说：“爱玲，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你让哥在家里坐坐。要是他们有事情要做，就各忙各的。咱们还是先静下心来，和他们谈谈。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先不要让家里其他人知道。暂时，就先这样往前走一段，再说吧！”和冯爱玲商量早就说过不止一次的想法。

天刚蒙蒙亮，梁家远就走出卧室，坐在客厅里。

冯爱玲和梁家志说过话，心绪平静下来后，走出了卧室。走进餐厅时，看到程红梅端着稀饭，正走出厨房。随后，门响起。梁家远手里托着买的早餐，走进了餐厅。梁家远放下早餐，问：“爱玲，家志起来了么？要是起来了，先来吃早饭。吃过早饭，咱们到外面走走。”尽量压着心里难受。

梁家志起床后，硬撑着走出卧室，来到厨房。梁家远看着他，还是不能控制情绪，出现一脸愁云。梁家志看着，笑容木讷，僵着摆设在脸上。梁家远看着瘦削地梁家志，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急忙转过脸，走向餐桌，摆起碗筷。然后，大声说：“红梅啊，碗筷都摆好了。大家都坐下，吃早饭吧！”及力去遮掩情绪。梁家志犹豫了一下，慢慢走进洗手间。洗过手脸，再走进餐厅。程红梅看着他们哥俩，怔了一会，说：“吃早饭，吃早饭。”才坐到餐桌前，拿起早餐。梁家志看梁家远和程红梅吃起早餐，心情缓和了很多。纷乱如麻地思绪，在这时成了感谢生活给予的一切。可是感激着，还是埋怨：“为什么生活给予人们那么多幸福快乐，还要给予人们那么多的不堪与苦痛呢？即使人在成长过程里，懂得了喜乐，可是处在喜乐里，还是会矛盾呀！”确信不管任何时候，矛盾总会没完没了，随意地融入在人们生活里。喜怒哀乐如同色彩，装饰人们生活，也让万般无奈沾染颜色。梁家志强忍着，吃了很少一点东西。起身后，说：“哥，您和嫂子慢慢吃。”往餐厅外走。梁家志看了看手上，并未动口的早餐，放到桌上。程红梅也搁下手上碗筷，收拾起餐桌。

客厅里，梁家志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按开电视，看早间新闻。梁家远坐在他身旁，静静地陪着他。程红梅没能完全理解病况，只在心里默默祝愿：“给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心意能沟通。让现在僵持的情形，出现一点转机。”只盼望迈进医院后，能得到医生的医疗指导，对待病情准备无误，还出现些奇迹。她在餐厅看过客厅内情形，转身再坐到餐厅座椅上，默默地为梁家志祈祷。祈福里能得天恩，可化解梁家志病痛，给他一个机会，能让生命继续由他掌控。还希望能让生存地希望，传向每位懂得关心与疼爱的每一个人。让大家走过病痛，摆脱病痛给人们的伤害。冯爱玲看着一切，走回卧室，拿出一件外套，走到沙发前，披到梁家志身上。然后，坐在梁家志跟前。几个人看着早间新闻，等待着时间分分秒秒过去。

接近上班时间，梁家志还是拒绝了梁家远做出的决定。梁家远看着他，没有任何办法，只好拨通梁博峻电话。可是，梁家志还是硬撑着，走到话机旁，按下电话，不允许他打电话。担心让家里其他人知道，会再度陷入悲痛里。梁家远看着梁家志，两人目光如同对峙。最后，梁家志说：“好，我听您的。只要您别再和家里人提起这事，一切都听您的。”无奈地叹息着，和他们走出家门。冯爱玲搀扶着梁家志，慢慢往楼下走。走出楼，坐进等在楼下的出租车，往医院方向奔去。

早晨，医院里人来人往。冯爱玲和梁家志走进医院，直接向医院专科门诊走去。他们出现在医疗室外时，刘敏刚好下夜班。她看到他们站在走廊，旁边还有两位陌生人陪着。刘敏问：“梁哥，精神很不错呀！看来，医疗效果还是很明显。”不知如何领会冯爱玲的眼神暗示。冯爱玲急忙回着：“是呀。今天看起来，精神确实好了很多。刘护士，刚下夜班呀？”走进了医疗室。

刘敏走出几步，转身看着他们走进医疗室。眼前情景，让她触动着，情绪一阵低落。随后，她加快脚步，往走廊楼梯口走着，想：“医院是救人的，为什么进来的人，怀着希望，却挽着失望呢？要是走进来的人，怎么走进来，再怎么走出去。人来人往，就如同我们上下班，那该多好呢！可是活着的人进来，和活着出去，存在多大区别啊！”心里极度厌烦起目前地工作。只希望永远不存在这扇门，永远不会有人靠近这样的门半步。她想着整个病区情景，心弦跳动总由着病人病情牵动，还奏鸣出激情澎湃地乐章。但是，那样的乐章灵感，正是处在音乐里的人们在一生里，都永远不希望出现的。刘敏往前走，觉得脑袋晕沉，有些无法解释地虚幻感觉。她想：“不能再想了。要是再想下去，说不准就会让事情出现着，还能长期存留脑里，影响到正常的思维运转呢！”快步走过走廊，走下楼梯，奔出医院。走出医院门后，回头看着医院，想：“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在医院里，就不能和走近身旁的每一位说再见。如果在外面，无论想到哪位，都不能想到或许有一天遇到，会出现在医院。”转过身后，头没再回，正直往前走去。

梁家志走进医疗室，看着陈果。陈果说：“看起来，气色不错呀！”往后面几位看了看。站起身，拿起座椅，放到桌前，说：“你先坐下吧！”让梁家志坐下。梁家志坐下后，看了看陈果，转身看向梁家远。随后，说：“陈大夫，这是我哥。他想寻问一下病情。你和他细细说说吧。”话音平稳，情绪也异常平静。梁家远怔了一下；寻思着：“做为医生，看过得病人，一定不会少。”走上前，问：“你就是陈大夫啊？你跟我说说，有没有最好的办法。到底还有没有康复的最好办法！”由于一晚没睡，眼睛里布满血丝。陈果看着，面部神情平静，心里却不能平静。身为一个医生，看过这样目光出现眼前，并不少。那种感情只要稍微碰触，就会是一场心理较量。梁家远说：“大夫，你说说，给我们一个最好的办法。只要能最快康复，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完全不能控制情绪，整个身心和希望，都寄托给了面前的医生。梁家志看着，站起身，说：“陈大夫，你和我哥好好谈谈。”再看向冯爱玲，说：“走，咱们到外面去一趟。让他们聊着，我们一会就回来。”往医疗室外走去。

冯爱玲顺从的扶着梁家志，没言没语，走出医疗室。

程红梅这时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泪流满面，问：“陈大夫，到底是什么情况呀？”不敢往不好处想，还是猜测着：“一定不是什么好病。不然，家远怎么能这么急着来医院呢？”怔怔站着，等候医生给出答复。陈果说：“你们还是先坐下。大家都不要过于激动。目前来看，接受透析过程，还是有很明显效果的。”有些事情早出定局，现在这样说话，只是不想让面前，相同他长辈的人担心。可是说着，深感是昧着良心说话。看他们并没接话，只好接着说着：“如果身体可以保持现状，不继续恶化，希望还是会出现的。”实在不知道怎么把话说下，只好拉起梁家远的手，劝慰着：“老哥啊，想开点吧！”尽量压着话音，让他们能平静心绪。梁家远说：“要是真需要我们，就是让我们拿出生命来，换他的命，也可以呀！只要他能活下来，我这个当哥的，上对父母，就是去见他们，也能说问心无愧了。”话就是心意，还忍不住心疼着，眼泪在眼里直打转。陈果心一沉，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地说：“目前这种病情，发展到一定程度，是完全无法依赖手术来挽留生命的。即使能有条件，去做这项手术。可是手术做完，还有个排异期。这个阶段，还是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我这样说，做为一个专科医生而言，只能相对医理去做出决定。”知道相对这种患者，完全没有任何把握，去延长他的生命，或者完全根治。治疗过程，会是漫长，还是短暂，完全由不得医疗去控制。现在，能依靠透析去维持生命，只是在没有办法下，才出现的一种最好医疗办法。梁家远听着，知道一点希望都不会存在。在心里叮嘱着：“你要听医生的话。现在你的情绪不能控制，不能稳定下来，相同会影响到别人的情绪呀！你要冷静下来，不要让家志有心理负担。接受医生说得话，先听医生说的吧！”一时陷进沉思中。程红梅在一旁，听过事情大概，哀求着：“大夫，你说个好办法，就是让我们做牛做马，都成。咱不能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等死呀！”也已经是泣不成声。梁家远从想法里走出，看着程红梅，大声呵斥：“一个妇道人家，说话怎么那么不中听呢！你就不能听着别人说话，往好处想。你说，你这几句话，能说出好办法呀！”这时，也处在六神无主。陈果看着眼前一切，听着话语传来，想：“都是人间至诚至善的大爱呀！”可是生命在这些条件下，还依如泡影，美好过就会消失。

门外，梁家志坐在一侧座椅上，听着医疗室里谈话。听到结果，再一次实落落传来，身体靠进椅背，抬头看着走廊顶。他脸上有平静地微笑，可是眼泪却从两边眼颊滚落下来。

医院走廊里，过往行人，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从脸上找到喜悦。经过，是脚步静悄悄。偶有沉重，都会是一种惊颤之声，清晰落进所在病区的人们的心里。

梁家远脚步蹒跚，走出医疗室。站在门外，一阵恍惚过后，看到梁家志站在跟前，急忙说：“你现在不要再一心往工作上想。目前，你要做得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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