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地方都有‘莎比亚’么?”我故意岔开了话题。
瑶瑶是怎么知道我和沈星月关系的?我没跟她说啊。
但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只不过相过一次亲,在一个房间里睡过一觉。
而已。
“莎比亚的总部在惊城,称总局,”熊小萌继续介绍,“下设后勤处、财务处、办公室、装备处、联络处等综合部门,以及八个行动队,号称‘八大队’——这还是沿袭的八旗制度,也是分镶黄、正黄、正白、正红,镶白、镶红、正蓝、镶蓝,这八个。每个省又有分局,再延伸到各个主要城市,机构设置和总局相对应,差球不多,他们人很多的。”
“为什么要对人间的妖进行管理?”我又问,又不是动物。
熊小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向瑶瑶求助。
瑶瑶慵懒地坐起身,把腿放下,伸展一下腰肢,全身上下的骨骼,嘎嘎作响,让我不禁怀疑,她的体内结构和我不一样,同样是人体,她的结构或许更为精密。
“你知道妖,准确地说,是化身为人的妖,与人类的区别是什么吗?”瑶瑶反问我。
我看着熊小萌,想了想说:“妖的眼睛颜色不一样?”
她的眼睛,即便在光线良好的酒店房间里,也依旧冒着黄光,近距离观察,我发现她的“眼白”是琥珀样的亮黄色,玻璃质感明显,黄光就是从这儿出来的,而她的“眼球”则和人类一样,也是黑色,只不过她的眼球直径,比人类要小很多,跟黄豆粒似的,看上去比例极不协调。
“这只是其一,而且,”瑶瑶扒了扒熊小萌的眼睛,认真瞅瞅,“她是因为化人没多久,才会这样,估计到了明晚或者后天早上,就会变得和人类无异。”
“其他区别,我真没看出来。”我说,把熊小萌眼睛一蒙,就是个活脱脱的初中生小萝莉,还是偏早熟的那种,又萌又姓感。
“其实就两点,第一,”瑶瑶伸出一根中指,“妖的食物和人类不同,人类吃五谷杂粮,鸡鸭鱼肉,通过食物获取营养,但妖,只吃活物的血肉。”
“肉食呗?等下,虎吃肉、熊吃肉、狐狸吃肉我都能理解,那老二鹿妖,她们那种植食动物,以前是吃草的,化人后也要吃肉?”我质疑道,这不科学。
“一样的,但凡妖一开始修炼,必须吃新鲜的活物血肉,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修炼期间的体能和精力——活物中有‘精气’,妖所涉猎的,其实是这个东西,”瑶瑶进一步解释道,“常规的人类食物,妖也可以吃,但只能是尝尝味道,无法消化,和你们人类吃金针菇一样,see-you-toorrow。”
“……生吃肉啊?”我皱眉。
熊小萌点头,并伸出小舌头,看着我的胳膊,舔了舔自己上嘴唇。
“……也吃人呗?”我又试探着问。
“尽量不吃,”瑶瑶笑道,“但不吃人,不是因为人类不在妖的食谱中,而是因为妖化人之后的道德约束,当然,有些道德品质较差的妖,还是会吃人的,更何况……”
瑶瑶顿了顿,也学熊小萌的样子,舔了舔嘴唇,冲我坏笑道:“更何况,在妖的食谱中,人类,始终排第一位,你还记得我在梦中问过你,这世间什么食材最为极品,你是怎么回答的?”
那是很久以前,我们刚在梦见认识时候的问题,我记得当时回答的是:意呆利白松露,伊比利亚火腿,神户牛肉,布塔尼亚蓝龙虾,黑海鲟鱼鱼子酱,法蓝西鹅肝,亚平宁羊肚菌,贝隆生蚝,之类的。
反正我一种都没吃过。
我重复了一遍答案,听得熊小萌直流口水。
“对妖来着,活人的血肉,就相当于把这些东西,来个大乱炖。”瑶瑶笑道。
但貌似,那样就不能吃了……好吧,能理解她的意思即可。
“食谱不同,这是其一,那第二个区别呢?”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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