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随之打开。
入眼的是昏暗的光线,陷在半圆墙面里的前台。
二人踏出电梯又止步,装饰性的前台空无一人,台面仅一串座机号码与一台座机。
眼前的半圆两侧各挂有一个单字指示牌,左R右L,来客的左边既主位的右边。
白博垂头转动房卡,又抬头看了看墙面,他侧头看过潘成一眼就无声地抬脚迈步。
四周安静得似乎能听见空中的呼吸声、胸腔里的心跳声。
潘成似从未这么紧张过,又似从未这么轻松般,他一步步跟着对方不确定的步伐,不知迈向何处。
滴—
房卡成功解锁,黑暗被泛起的光亮驱逐。
白博随手调着室温,他边打量室内边等着身后的房门闭合,当他转身时就见潘成以标准的跪姿落在门边。
背在身后的双手,抬起的脸,盯着鼻尖的双眸,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被归置在一旁,那模样尽显熟练与淡然。
白博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是惊喜还是意外,他并没有出声,只是面朝潘成站稳脚跟,居高临下地进行俯视。
潘成见鞋尖朝自己落稳便柔声说道“给您换鞋。”
白博并没有应声,只是走到门旁的椅上坐下,看着潘成朝自己膝行而来,看着对方不掺任何情绪地在自己的鞋尖落下一吻。
“用手。”白博冷声吐道。
潘成小声应是就抬起身垂着脸给白博脱鞋。
微微倾斜的背脊,稍稍下陷的腰窝,支撑着身躯的双腿,无一不透露着潘成身为一个奴隶的自我修养。
该暴露在主人眼前的地方皆展露无遗,线条漂亮,动作亦让人挑不出错来。
只是这不掺任何情绪又过于标准化的姿态让白博流连在其身上的目光染上抹道不清的神色。
白袜被卷入鞋中,赤脚踩进松软的地毯里。
白博似讥嘲般说道“没什么不能接受的,那来之前有做好被使用的准备吗?”
那正在归置鞋子的双手随之一顿,潘成似头也不敢回般应声说道“请主人给点时间,很快的…”
“不急。”
白色的上衣随着话音从潘成头上套落。
“手。”白博沉声道,他正手里卷着衣站在潘成背后。
潘成顺从地抬起手,双臂从那稍稍固定在空中的袖管穿出。
布料顺着直挺的身体滑落。
潘成感觉到白博的气息正离他而去,他随即挪动双膝转过身去,视线稍抬,悄悄落在对方背上。
“主人…”潘成试探性唤道。
白博随意翻看着茶几上的东西,他稍稍侧肩带着疑问的尾音轻应一声,脸象征性地朝潘成扭去,视线依旧停留在自己手上。
潘成看着对方的动作,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那正翻着东西的手上,他低声说道“您…喜欢听怎样的自称?
“都可以。”白博不甚在意般道,他轻甩指尖放过桌面上的东西走到一旁拉开冰箱,眼珠转动一番便伸手拿出一支水。
白博抓着水抬脚回到潘成面前,他垫着脚跟蹲下,双臂随意放在膝上。
再一次的平视,白博似乎能看见潘成眸中晃动的涟漪。
“无所谓,你怎么舒服怎么说话,直接说‘我’也没关系。”白博缓声说道,平淡的语调让人嗅不到丝毫体贴的味道。
“是,我知道了,主人。”潘成不自觉地垂下双眸应道,他好像是第一次问出这样的问题,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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