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薄唇轻启,“下一顿你别吃饭。”
青辞傻眼,“为何?”
“废话太多,浪费粮食。”秦铮轻哼。
……
日暮时分,沈翎离开茶楼,朝城东走去。虽然县城到处都在说状元郎林修远的下堂妻疯了,但没人认识她。
夜凉如水。
沈翎在一条窄巷驻足,藏身老树后。
她本想去慈心院附近蹲守,但风险太大,最终决定守在王家附近。那逃出的女人名叫姚滢,原是王家少夫人,不出意外,她今夜会回王家,走后门的概率更大。
夜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乌云散去,月上中天,皎白如霜。
沈翎起初站着,久了腿酸,背靠树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风声,树声,虫鸣鸟叫,交织成杂而不乱的月光奏鸣曲。
子时已过,曲中闯入脚步声,沈翎睁眼的同时站起身。
一道纤细身影从巷口款步而来,月光将影子拉得老长。
近了,就见那女子一身单薄白裙随风轻舞,赤足散发,全身煞白,只眸子泛着血色,嘴唇更是红得渗人,像是刚喝过人血,又像要去喝了谁的血。
女子行至老树旁,沈翎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树后。
“我叫沈翎,新科状元林修远的下堂妇,近日差点被抓进慈心院。”沈翎压低声音,语速很快,“姚滢,我想跟你谈谈。”
被沈翎钳制在怀中的女子与她一般高,瘦得只剩皮包骨,阴郁滞缓的眸光突然出现波动,“沈翎……你哥哥,叫沈枫……”
声音很轻,沈翎愣住,“你认识我哥?”
“他曾救过我,说无需报答,提到妹妹跟我一般年纪。”姚滢想起太久远却从不曾忘却的往事。
沈翎低声说:“不管你打算做什么,都可从长计议,不必为不值得的人舍弃自己。”
姚滢狠狠拧眉,“你如何知道?又为何在此?”话落却并不等沈翎回答,转头望向王家后门,双眸再次被仇恨盈满,“我要做什么与你无关,你今夜也不曾见过我!”
姚滢正欲挣脱,沈翎却主动放手,又往她手中塞了个纸包。
“此毒溶于水,无色无味,杀人无形。”沈翎轻语,“既然你说我哥救过你,我有事相求,希望你活着。你去做想做的事,天亮之前,云山脚下菩提树旁,我等你。”
姚滢攥紧手中纸包,愕然望向沈翎快步离开的背影……
……
天边泛起鱼肚白。
沈翎靠着菩提树假寐。
晨雾朦胧,一道单薄身影渐渐靠近。
“我是慈心院逃跑的疯妇,昨夜向王家投毒。若被人发现你跟我在一起,你也脱不了干系。我有病,活不了几日,也帮不到你。”
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
沈翎背起虚弱无力的姚滢,消失在深深浅浅的绿意间。翻过云山,再走半日,便能回到青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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