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星萝迷糊抬头,只见教室还剩二十多名男孩子,唯独不见女孩子。
“什么针黹课?”顾星萝下意识微微张着嘴问道。
庄天明,也就是小胖子,他指了指楼上:“你们每三日下午的功课是针黹、舞艺或剪花,全由白夫子教授。”
说完,庄天明他声音极低地提醒了一句:“听闻白夫子很严格的,经常有人被打哭,我们在楼下都能听见。
你自己小心点吧。”
“夫子会打人?”顾星萝瞪圆了眼睛,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庄天明没想到顾星萝反应这么大,他顿时愣住了,结巴道:“会、会啊,就是打打手心,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在家时,不听话,总挨父亲的打。
很正常的啦。
“要是我没学会,也会挨打吗?”顾星萝又问。
庄天明挠了挠脑袋,如实说道:“我没上过白夫子的课,这就不清楚了。
你已经迟到了,快些上楼去吧。”
顾星萝闻言如丧考妣,偏过头看一眼上二楼的楼梯,都觉得阴森恐怖。
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就见一名身穿素白长裙满面含霜的女夫子,站在二楼顶端的台阶上,冷冷望向顾星萝:“上来。”
女夫子转身进去,顾星萝瞅见上午的细眼姑娘跟在夫子身后进去。
庄天明爱莫能助地看了顾星萝一眼。
顾星萝不由叹了一声,两条小短腿的速度不慢,蹬蹬蹬上了二楼。
二楼,只有一个屋子,四周砌起高高围栏,上面是通风的窗子,挂起薄薄纱帘。
屋内三四十个姑娘端坐着,年纪约莫在十岁左右,面前桌上摆放好针黹工具。
大概下院的女孩子全在这里了,顾星萝东张西望。
白夫子冷着脸,“迟到的,坐到后面去,不要影响别人。”
顾星萝也不在意,非常主动跑去最后一排的空位坐下。
白夫子冷眼扫了顾星萝一眼,突然出声道:“我不管其他夫子如何宽容。
但在我的课上,礼仪规矩必须到位,尤其是衣着必须穿戴整齐。”
下边的闺秀们顿时齐齐正襟危坐,腰板挺得都要盆骨凸出了。
顾星萝托腮眯眼,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白夫子见状皱起了眉头,继续冷冷说道:“进了鹿鸣书院,你们只有学子这一个身份。
动辄拿家世欺负同学,张口闭口要告状的,这般行径着实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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