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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2页)

一连几天,我都是在电脑前度过的,将日记写好后直接打到电脑里,然后再删除,打字速度明显见快,而家政公司那头依然没有消息。我实在熬不住了,斗胆又拨开了局长的手机,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去争取。

这回很幸运,一拨就通,一口京腔:哪位?正要开会去,有事赶紧说。

紧张之下,我嗫嚅一句:我是保姆。然后报出那妹子的姓名。对方一听就火了,骂那妹子怎么把他电话随便给了人,说你们安徽保姆胆子可够大的,甭管谁的电话也敢乱拨。没等我回话解释,对方就给挂了。

侯门深似海,简短的对话就让我感受到了官威,想把那700元拿到手恐怕不是传言中的简单,肯定要付出加倍的劳动量。

我彻底失望了,胖婶劝我别着急,她跟看门大爷打了招呼,让大爷再帮忙找找,我对大爷也不抱多大希望。警察家的事情没弄个水落石出,他这个介绍人肯定心里不踏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做善事也得讲究原则。大爷心眼再好,也不会将一个身负小偷嫌疑的保姆介绍给下一家,再嫌疑一次,他不成了同伙了?大爷答应胖婶,那是抹不开面子,心里肯定是不乐意效劳的。

晚上吃完饭,我陪老太太在小区草地上散步,胖婶忽然在阳台上扯开大嗓门,说有电话找我。我搀扶着老太太回了屋子,胖婶指着电话低声道,一开口就说找那个保姆,我还以为找自己的,说了两句才明白过来,找丫头你的,怕是那局长家的哦,好运来了。我有点纳闷,白天那官腔很响亮,盛气凌人,晚上怎么会主动又打回电话呢?

我将电话接到手上,心里还是紧张起来,仿佛一张厚墩墩的大胖脸就在眼前,让人望而生畏。

阿莲的故事 98(1)

让我意外的是,话筒传来的男中音毫无那局长咄咄逼人的气势,慢条斯理地问起我的籍贯,姓名,学历,以及生活经历,跟填表格似的,一丝不苟,面面俱到。在我一一作答后,我问对方是谁,因为我能听出那声音不是局长。对方让我别打听他是谁,反正是找保姆的,并说这个礼拜天约个地点见面再谈,让我等他电话。莫名其妙的电话,神秘的男中音,难道跟局长无关?是家政公司那边的雇主?可家政公司没有打电话通知我呀。

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找保姆的,我就心存希望了,打字的指头也变得灵活起来,灰色显示器好似也染上了色彩,希望总是在破灭中重生。

后来我索性上书店买了本计算机方面的书,对照上面的内容,饶有兴趣地学起了文档操作,从简单的复制粘贴开始,再到文本编辑操作。每天下来,收获不小,也逐渐对电脑产生了兴趣,觉得不再是冷冰冰的机器,当文字输入到它的脑袋里时,它也有了灵性,与人沟通。

我也开始理解那混儿为什么平常跟电脑打得火热,在那机关重重的游戏布局里,有他过关后的兴奋和欢乐,带给他成就感,就如同我将日记中的文字输入电脑后,添加、删除、插行、修改一样自如。比起笔墨文字,简单到不留下蛛丝马迹,你完全可以让满目的文字在瞬间消失,留下空白来。空白往往是冗杂后的最好印记,我和混儿消遣的手段不同,可方法一致,都是借助电脑冲淡枯燥的时光。游戏少不了让人亢奋的噪音,如同穿插在枪林弹雨中那样刺激,而文档除了单调的键盘声,是静默的,好像一个人独自想着心思,偶然间自言自语两声。

那几天里,电话一直没响过,我早已习惯了守候,守候雇主,守候工钱,守候生活,保姆这行当就是在守候中开始的,又在繁忙中结束。

周末上午终于来了电话,还是那陌生的男中音,没说两句话,只叫我下午3点左右到前门地铁口附近一家西餐厅见面,到了打他手机,说餐厅旁边就有公用电话亭。

我感觉像是影视剧里地下工作者接头一样神秘,而胖婶听说是一个人上那么远的地方,见个陌生人,难免有点担心,非要陪我一道去。老太太也觉着有些冒失,说北京太大,什么人都有,让胖婶一道陪我过去,以防万一。我没她们想得多,总感觉北京是首都,还是好人多。再说,对方就算是坏人,朝我一个小保姆打哪门子主意啊?知道老太太家的电话,那肯定跟家庭保姆有关。自己虽是这么想的,可也能敏感地察觉出那男中音虽不是局长的腔调,却有着瓜葛,家政公司是不可能让雇主直接跟保姆联系的,否则中介早倒闭了。

拿定主意后,我决定还是一个人去,在北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对这座城市已不感到陌生。包括在面对陌生人时,服务过三个家庭,我对人的认识已不是过去乡下学生妹子的眼光,淡然似素描,而是有血有肉的油画,我相信自己的识别能力,能自我保护。临走也没忘记带上高中毕业证书,以防对方当面验证文化程度,凡是城市家庭的雇主,大都希望保姆也能识文断字,这样容易沟通相处,文明不正是从文字起源开始记载的吗?目不识丁,那就是文明下的原始物种了,文明的城市由文明的市民主宰,自然就对入城的村民要求文明了。但双方总格格不入,无法协调一致,即便到了现在,不文明的村民在城市总冠以民工的头衔,甭管什么样的工种,你都是带“农民”标签的。城乡之间,永远横着道沟壑,非居民称呼所能填充的沟壑。

下午坐车到了约好的地点,西餐厅旁边就是个电话亭。拨完号后,那男中音叫我在电话亭等着,他还在车上,很快就到。等了好一会儿,有个年轻的男子到了跟前,西装革履的,打着领带,戴着眼镜,显得很斯文。他左右望了几眼,见电话亭边就我一个女的,凑上前小声问了句:是那保姆吗?我点点头,也确认这声音正是电话里浑厚的男中音。他自念一句:也是个小姑娘之后,让我随他进了餐厅。那是我第一次进西餐厅,大白天也亮着很多灯,里面很安静,传出悦耳的轻音乐,深色的墙体和天花板显得很庄重,里面坐满了人,都小声说着话,吃东西也是用刀叉,还有高脚杯装着的颜色各异的饮料。

阿莲的故事 98(2)

他选了一个靠墙角的座位,让我坐下后,点上一支烟,瞅着我打量起来。在陌生男子的盯视下,我有点局促不安,感觉那眼睛里透出的目光有些阴冷,有点像警察大民,只不过隔着镜片的审视,那力度更深几层,好似那厚镜片后面躲藏着一个针头在刺探,我一开始对他的斯文印象荡然无存了。刚好服务员送来两杯白开水,我忙端起杯子喝水,掩饰自己的窘态。又过了一小会儿,他才问我喝点什么。我摇头说有水就行了。他这才淡然一笑,叫来了服务员,给自己要了杯咖啡,给我点了果汁。在他搅拌咖啡时,我还是喝着白开水,觉得眼前那果汁太猩红了点,有点眼晕。

他喝了口咖啡,这才打开话题,首先问那妹子的事。意料之中,可能跟局长有关,自己的推断没错,我才放下心来。我实话实说,那妹子跟丈夫去上海打工了,就留下电话推荐我顶替她。她跟你提到过什么吗?比如说家庭情况?男子盯着我的眼睛问,表情很严肃。我同样如实回答:只说工钱700,比较清闲,要求保姆有点文化,其他都没说了。男子点点头,又开始问我来京一年多的遭遇,特别强调离开雇家的原因。电话里没详谈,所以当着他的面我说了不少,包括离开的原因。他像个老师,在给学生作文做批语一样,说:一次被迫离开,两次主动辞职,有自知之明啊。我不知道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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