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马克思更重要。我的心忽然落实下来,握着他的手,坚定地说:“我一定等着你。”
以后每隔三天,我就会收到他的信,有时长篇大论,有时寥寥几个字,都是他沿途心情的写照。我没有回信,因为信上没有地址。
我也不知道他住在京城哪里。但我还是为进京做着准备。
我不愿随他进京,那是我的人生态度。我自己进京,那是我对爱情的态度。
他走的第二天,我就向父母禀明了我要去京城的决心。我对他们说,我的心一个叫怒的人带走了,我要把它找回来。
“你把他家的住址告诉我,我找人去说亲。”阿玛说。
我垂下头,极力忍住两颗眼泪。怒并没有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我自己会处理的。而且,我不过是去京城创业,开开眼界罢了。”我声音苦涩而坚定。
阿玛叹了口气,“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阿玛到时来接你。”
我满脸泪水,重重地点头。
阿玛拨了几位极能干的伙计给我,又派人到京郊买地,种植提取精油的各种花卉。一个月后,他带着第一批伙计到京城去帮我打开局面,并监督工人布置我在京城的宅子。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立夏那一天,我登上了去京城的马车。
小如和小月在杭州没什么亲人,便陪我一起去京城。额娘担心我在外面饮食不习惯,特意让钟婶负责我的饮食,她儿子福贵则做了我的管家。
我们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
京城的宅子是从一位告老还乡的官员手上买的,布置得极为清雅。前院拨给钟婶一家人住,中间是两间大厅,通敞明亮,两边窗户上爬满藤萝,绿意喜人。我带着小如和小月住在后院。
屋子虽然大,可是并不寂寞。阿玛在京中给我买了六个仆人,加上我带来的四个,到处都是说话声。
他一直住到“香奈儿”和“云裳”开张了才走。
这两个店在京城的受欢迎程度要远胜过杭州,唯一的麻烦是茶点经常供不应求。我听从钟婶的建议,在“云裳”的隔壁开了一家逍遥蛋糕店。我希望有一个人听见这个名字时,能够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他一直没有出现,只有他的信陪着我。额娘把他的信从杭州一封封地寄给我,我收到手软。
我也不是不高兴。
但不知何故,欢喜之余,心底似乎总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如果某一天,你再也收不到他的信了,会怎么样?”
天涯路
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很快就到了立冬。这是穿越之前的我的生日,这一天,我正好收到他的第七十封信。信上说,他最近过的很好,他阿玛很赏识他,几个弟弟对他也很尊敬,只是很久没有开心地笑过了。他争取能够尽快再去一趟杭州,在凝香亭喝一杯我泡的花茶……
我放下信,想起偶像剧中惯常的桥段——导演通常会把男女主角像傻子一样折腾够了,才会安排他们偶遇。现实生活中这种几率就更小了。穿越前,听说一对失散的姐妹住在同一个街区五十年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存在,后来姐姐打电话去电视台求助,这才知道原来妹妹一直住在自己的身边!
在清朝的现实生活中,可以把它再除以100,几乎能与火星撞地球媲美了。
“云裳”和“香奈儿”或是逍遥的名字也没能为我传递任何的信息,我们在同一个城市、甚至有可能是同一条街上生活了四个月,始终緣悭一面。
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
我的工作时间是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主要是跟三位掌柜开开小会,听听情况,对对帐目的。其他则是我的私人时间。有时候,我会回忆和怒相识的点点滴滴,或是听着小如和小月的唠叨,一边给杭州的父母写一封长长的家书,告诉他们我正在被人虐待,气得她俩一起扑上来,恨不得把我毁尸灭迹……
只有在这时,我才不会那么难过。
我站在窗前,凝望头顶温柔的蓝天白云。
以往的今天,老妈会给我煮两个白鸡蛋,然后对菩萨说,求菩萨保佑我平平安安滚到下一年;父亲则让我给家里的孔夫子像作揖,表示闻夫子之道又长了一岁。结束了这两项传统项目后,学校里还有朋友准备的各种礼物和狂欢计划,比如去钱柜K歌,去溜冰场溜冰,或是找个地方大吃一顿,不醉不归……
现在我们之间不仅隔着空间,而且还隔着时间。这种要命的距离使我只能孤独地在清朝度过我的生日,一边在心底流着眼泪,一边咬牙切齿地怀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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