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先回了一趟前院厢房。果然看到了衣柜里放着的一摞衣衫。
他在宫中,衣物自有尚衣局专人负责,这种衣衫算不得上品,但于他而言,还挺新鲜。
谢泽挑了几件应季的带走。至于其他的,到了换季时再回来拿就是了。
兄长离开后,韩濯缨重新回去休息。如今她心情渐好,也不似先时那般失落低沉。
只是,躺在床上,将睡未睡,意识朦胧之际,她脑海里忽的浮上一个念头:兄长每次离开,都是走着回宫的吗?将近一个半时辰,那该有多累啊。
事实上,谢泽刚一走出清水巷,就看到了等候多时的马车。
他直接乘坐马车离去。
宫里用来驾车的马自然神骏,晚间街道上又无闲人。是以马车驶得飞快,如同缨缨所说的那样,等他回到皇宫门口,用时刚过两刻钟。
当然这一来一回对他而言,也不算短了。
出宫这一趟所花的时间,都需要他再补回来。
晚间谢泽在灯下忙碌。
一旁的长寿奉了一杯茶,小声嘀咕:“殿下何苦跑这一趟?”
谢泽抬眸拂了他一眼:“长寿,你话有点多。”
长寿只得做个噤声的动作,好吧,他闭嘴。
连夜忙碌的并不止太子谢泽一人。
青云卫的指挥同知齐应弘虽然当面表示他和那位韩女傅绝不可能是兄妹,也根本不信她的话,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疑念。
那些念头笼罩在他心头,让他寝食难安。
青云卫查探的本事厉害,然而这涉及他的私事,他不好交给手下人去做。
于是,当晚齐应弘就拎着酒坛去找府里的老人忠叔。
忠叔可能是六十多,也可能已有七十。他一生未婚,无儿无女。齐老太爷还做家奴时,他就跟在其身边。如今年纪大了,就在齐家看管花草,只当是养老了。
此人没别的爱好,唯爱喝酒,为此曾数次误事。齐应弘不喜酗酒之人,很少与其打交道。
今晚他忽然拎着一坛酒过来,忠叔吓了一跳,酒也醒了大半:“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齐应弘面无表情:“跟你喝酒。”
忠叔意外之极,看了一眼自己脏乱的房间,他又连忙道:“小的这里乱,恐脏了大少爷的脚。”
齐应弘只当没听见,人已经走了进来:“有杯子吗?”
“没有杯子,碗行吗?”忠叔忙不迭找了两个干净的碗,心内忐忑不安。
齐应弘打开酒坛,酒香四溢。
忠叔鼻翼翕动,脸上露出了馋相。
齐应弘直接给两人满上:“喝吧。”
“大少爷是有什么事吧?”忠叔虽然有几分醉意,但还不至于意识全无。
齐应弘垂眸:“嗯,我爹娘忌日快到了,我想多了解一些他们的事,每次问大伯,他兴许是心里难过,总不肯细谈。”
忠叔神色微微一变,口中却道:“啊,这个我知道,问我就算问对人了。”
“我觉得也是。”齐应弘喝了一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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