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谢惠仁神秘地笑着,“这组数字昨天出现过。”
莎莉皱了皱眉,“没有啊……”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突然想起了什么,盯着谢惠仁的眼睛,“你是说——”
“没错!”
这个数字,就是藤原老人归还中国文物的数目。
“原来,他早就告诉我们了。”
这时,谢惠仁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惊恐地对视着莎莉,之后按下接听键,小心地听着。莎莉明白,这个电话也许就是藤原老人的噩耗,她此时也实在不希望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头儿出什么问题。
不过谢惠仁很快舒展了眉头,他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对方操着并不流利的汉语,先来了个自我介绍,“您好,谢先生吗?我是日本《朝日新闻》社的记者伊能泉文,您还有印象吗,去年我曾采访过您……”
“您好,您好。”谢惠仁愉快地说,“我当然记得。”
“谢先生,关于您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您……”谢惠仁不觉紧张起来,这种事情让一个记者知道可不是好玩的。
“别误会,谢先生。”伊能泉文语气轻松地说,“我是藤原先生的忘年交,事实上,那个子虚乌有的佛头故事,就是我给藤原先生出的主意,否则,您怎么肯轻易到日本来?”说到这儿,伊能泉文爽朗地笑了起来。
谢惠仁也笑了笑,说:“那佛头可真差点难住我了。”突然,他又想起一个紧要的问题,不由得犹豫着说,“伊能先生,关于这件事……”
伊能仿佛明白了他的顾虑,立刻说,“谢先生,您不必担心,关于您的身世,我不会说出来的,我想,您也忘了,不是吗?”
谢惠仁想起,普陀山不肯去观音院的老师父委托弟子对他说,“师父嘱咐您,无论您知道什么,那个秘密永远不能说出去……”
尾声
一年之后,当谢惠仁终于将所有中国文物捐献给各地博物馆之后,他约上莎莉,重游了一趟普陀山。
站在灵鹫峰上,莎莉拉着他的手,问:“哥哥,我们还去不去见见不肯去观音院里的老师父?”
“不,他说了,不要我再见他。”
“可是,你还有个谜没解开呢。”
“什么?没有了啊。”谢惠仁诧异地看着她,她的头发被微风吹起,甜甜地笑着。
“怎么没有,‘四大’啊,你知道什么意思了?”
谢惠仁笑了,“我知道,其实,你也知道的。”
莎莉想起来,最后一次去日本的飞机上,谢惠仁说过他知道谜底了,而且说他小的时候给她讲过,不过后来,她一直没有问,此时,她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我怎么会知道?”
“你知道的,记得不记得小时候,你问我,家是什么样子?”谢惠仁转过身子,面对着她,柔情地说,“我说,佛家里讲的世界本源,是由四大物质构成的,地,水,火,风,有了它们,就有了家。”
“地,水,火,风。”莎莉念叨着,“就这么简单?”
“不简单,这就是自然,认识宗教,认识科学,认识自己,就是认识自然,这个世界,原本没有那么复杂……”谢惠仁仰头看了一下天空,仿佛在祈望佛祖的启示,半晌,他又说,“一休宗纯大师的遗言里,就说到了这‘四大’。”
“哦?”莎莉一直对一休感兴趣,不过她也知道一休大师的遗言是很难解的。
“他的遗言里说到了‘五大’,也就是地水火风空。前四种也叫‘四大’,是构成一切物质现象的基本因素。所以佛家说‘四大皆空’。可是有这些就能形成现象了吗?这就必须加上‘空’,‘空’就是现象生成的必要条件。一休大师的遗言,大概是说,他的生命就是借来的‘五大’,此时他快去世了,‘四大’,也就是构成他那臭皮囊的所有物质,也要还给自然,只剩下了一个‘空’。其实,一休大师在用佛教的概念,给我们出了个字谜。”
谢惠仁叹了口气,又幽幽地说到,“世间万物,又何尝不是‘空’啊。”
“行啦行啦。”莎莉打断了他的话,“我可受不了你讲宗教啊、历史啊什么的。”
谢惠仁笑了笑,其实,他也不能完全明白一休宗纯遗言的意思,这些只不过是他猜测的。他也知道,跟莎莉讲这些佛教知识,她迟早会不耐烦的,而此时,身在爱恋中,在游玩旅途中的他们,说这些枯燥、晦涩的东西显然是煞风景了。
他们手拉着手下了山,悠闲地走在普陀胜境中,突然,莎莉很郑重其事地问,“哥哥,我记得你说过,藤原家的女儿,将来是嫁给日本天皇的皇太子的?”
“嗯,对啊。”
莎莉诡秘地做了个鬼脸。
谢惠仁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是会心地一笑,两个人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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