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纪宣更担心了。
“我没事,不、不疼了。”她瓮瓮的声音从他胸口传出。
纪宣松了一口气,转瞬又慎然道,“那你为何……”
“你身上好多伤。”纪愉突然抬头,水润润的眸子望着他。
纪宣怔了怔,突然弯了眼眸笑起来,“原来你是为了这个。”他探手摸了摸她的嫩颊,低笑道,“这是在……心疼我?”
他面上一派轻松,纪愉却听得心口揪疼。
“哥哥怎会伤成这样?”她秀眉紧蹙,“你都没有告诉我。”
纪宣以长指摩挲她的眉,低缓道,“并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要告诉你?”
“你……”纪愉眉头皱得更深,默了默,轻声问,“是在剑南伤的?”
“嗯。”纪宣轻应,“已经好了,只是留了些疤,我怕你嫌弃。”说着,勾了唇,柔声诱哄,“杳杳,不要嫌弃我,可好?”
纪愉无奈地拽下他不安分的手指,没好气道,“大婚都过去了,你都嫁进郡王府了,我现在嫌弃你,还来得及吗?”
“当然,”纪宣捉住她的手,眸光深深,“你是郡主,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将,你要是嫌弃我,想休弃我,我也是没有法子的。”
他这话说得轻缓低沉,语中还隐隐透出一丝委屈,听得纪愉微微怔愕。
她盯着他的眼睛,愣了半晌,突然伸手,揽下他的脖颈,抱得很紧。
“我不会休弃你的,我不会的。”她贴着他的肩头,闷闷道,“我没有嫌弃你,我方才是胡说的。”
纪宣任由她抱着,过了好一瞬,才侧首贴着她的耳温温道,“杳杳说话可要算数啊。”
纪愉猛点头,连声应着。
纪宣满意地笑出声,唇瓣在她耳侧偷了一个吻。
两人这般抱在一块儿,把整个早上的辰光都消磨掉了。
起榻时,已经是巳时了。盥洗过后,便在雾泽院用了膳。
没过多久,纪沁就跑来了。
她一进屋,第一声不是唤纪愉,却是奔到纪宣跟前,脆脆地喊了一声“姊夫”。
纪宣和纪愉同时一怔,转瞬反应过来,又一齐笑出声。
纪宣心情极好,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夸赞道,“真乖。”
“那当然了。”纪沁洋洋自得,“我是最乖的了。”说着,还扬了扬眉毛,不无得意,紧接着却朝纪宣伸出手,“不赏我喜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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