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在这里。”段晙心中也很焦急,顾不得安抚她,转身就进了郡王府。
白着脸的章氏就这样被拦在外头。
仆人直接将段晙领到前院的东厢房。
段殊昏睡未醒,纪愉刚给他喂了药,这会儿就坐在外间等段晙。
段晙进了屋,瞧见纪愉,急声问道,“纪姑娘,犬子现下在何处?”
“就在里间。”
段晙此刻就只是一个担心儿子的父亲,一听段殊就在这里,也顾不上旁的,当即就进去了。
段殊身上的血衣已经换下来了,现下他身上穿的是纪宣叫人送过来的中衣,看不到伤口,只是脸色瞧起来还是极差。
“胤之?”段晙来到榻边,望着床榻上昏睡未醒的儿子,很是担心。
“他还在昏着,你别喊了,大夫说了,一时还醒不来,所以我就做主暂时把他留在府里,段大人没有异议罢?”
段晙回过身,面容甚是严肃,“纪姑娘在信里说得不甚清楚,不知现下可否坦言相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胤之怎会伤成这样,又怎会在郡王府里?”
纪愉瞥了他一眼,“段大人这是在怀疑是我们郡王府吗?”
“我并没有这么说。”段晙微微皱眉,“但是,我总要弄清楚,是谁伤了我的儿子。”
纪愉扁扁嘴,“段大人真是慈父。”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缓了语气道,“我哥哥在东郊遇袭,段殊不知为何也在那里,他出手帮我哥哥,就变成这样了。”
她话音一落,段晙陡然变色,“什么?那你哥哥呢?他可伤到了?”
纪愉抬眸,微讶的眼神落在他脸上,语中微疑,“你这么关心我哥哥?”
段晙面色一僵,声音突然有些古怪,“我只是问问,毕竟我与景阳郡王同为朝廷做事,也算同僚。”
纪愉淡淡地“哦”了一声,“原来就是随口一问哪,既然不是真的关心,那我也不用告诉你了。”
段晙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柔弱,竟是这般难说话,不由急了,也顾不得掩饰什么了,疾声问,“纪姑娘,他究竟伤了没有?”
纪愉睨着他,不答话,嘴角有淡淡的讽意。
段晙竟被她这样的目光看得心虚,想起纪宣,他心中十分复杂,眼下听闻是纪宣遇袭,他自然很担心,也不在意纪愉是不是故意跟他过不去,沉着声音坦诚道,“不瞒纪姑娘,我的确十分担心令兄,还请纪姑娘直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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