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寒暄完,黄缘这才进了浴室洗澡,哗哗水流声如同催眠曲,终于听得谢云衿进入梦乡。
做梦。
做一整晚的春梦。
梦里的男女赤身裸体激烈纠缠,浓重喘息此起彼伏,快乐达天堂,直到一声低沉的“酒酒,我好想你”直接让谢云衿坠落云端。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给了自己左脸一巴掌,又利落又果断,嘴里嘀咕着:“徐这么多年了,还色心不改啊。”
一抬头,黄缘就站在浴室门口。
她头发抓成鸡窝,叼根牙刷,张着满是白沫的嘴疑惑发问:“云衿,大早上的,你扇自己耳刮子干嘛?”
谢云衿一本正经胡诌:“做噩梦了,我做法驱邪。”
黄缘“哦”了一声,回到洗脸台前吐白沫,嘴里还嘟囔着:“扇耳刮子还能驱邪呢?长了见识……”
谢云衿心神不定。
她换了衣服直接操场跑步,跑了一圈接一圈,从淡漠无情跑到脸红心跳,很快就累了。
换平时,她能再来十圈,可今天不知怎么的,提不起多大的劲,也不知道是不是梦里纵欲过度。
毛巾甩肩膀,谢云衿走到跑道旁拎起带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扭头往旁边,看到几个实习警员也来跑步,为首的穿个红裤衩,走路姿势大摇大摆极其欠揍。
罗宇超眼尖,一眼看到跑道边擦汗的谢云衿,兴奋地挥挥手,几人异口同声:“谢组,早上好啊。”
谢云衿双眼微狭,“早上好。”又问,“昨晚张晓峰的审讯情况怎样?”
“那孩子都说了,说是晚上写作业时从窗户外看到了对楼楼顶的张德树正往身上泼汽油,想到张德树做的恶事怀恨在心,就将蚊香折成段拿弹弓弹射过去,有的射偏有的没射到对面楼顶,一共弹射八次才点燃他身上的汽油,哎,这张德树真是种恶行,得恶果,没对家人干过一件人事,最终也死在了自己亲儿子手里。”
几人一阵唏嘘。
罗宇超叹了声气,决意扯开话题:“谢组,你今天怎么来操场跑步了?”
“昨天太晚就没回去,直接住宿舍了,”她说完目光落罗宇超那红裤衩上,不禁嫌弃他的审美,“你跑个步穿得还真是喜庆。”
“嗐,我这不是本命年吗?穿点红的挡挡冲。”
与罗宇超一同前来的伍方叉着腰,忍不住打趣他,“阿超,别人本命年的红内裤都穿里面,你怎么内裤外穿,他妈要不要脸啊?”
罗宇超眼一瞪:“眼瞎啊,什么内裤外穿,我这是正儿八经的运动裤。”
两人于是就“罗宇超身上这条运动裤为什么这么像内裤”争论不休。
得了张晓峰的审讯细节,谢云衿无意再听这些不正经的插科打诨,她随手将汗涔涔的毛巾挂脖子上:“你们聊着,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也不等罗宇超几人回应,拎起地上水杯抬腿就走。
回宿舍得绕过食堂,正好顺路,谢云衿便去食堂打包了份早餐。
一瓶牛奶,两个鸡蛋,三个花卷,吃得健康,吃得营养,吃得放心。
云澧公安局四四方方的宿舍楼高有四层,男性住1-3层,女性住4层,谢云衿晃悠悠上楼,脑子不知怎么又浮现出早上做的那个春梦,她心浮气躁,走到三楼楼道口脚下一滑,身体踉跄往前倾倒——
没倒,平时锻炼得当,又眼疾手快,手掌及时地撑住了地板。
问题不大,就是眼下这个情况有点狼狈有点丢面有点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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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没人看到就行。
谢云衿麻利爬起身,拍拍手掌的灰,抬眸一看,春梦对象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面前,还居高临下看着她。
谢云衿斜睨一眼,若无其事弯腰拾起地上的早餐和水杯,刻意忽视掉上方来自江暄的视线疾步往上走,只希冀能快些消失在他眼前。
昨晚江暄讲破她的身份,谢云衿以为他会在此刻继续纠缠讨个结果,却没成想擦肩而过时——
“确实是我弄错了。”
江暄背脊笔直如松,单手插进裤兜,却目光轻佻语气散散。
“谢组长不是我要找的人,昨晚失态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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