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通融通融。”感觉有硬物撞击的声音,随即又是一阵窸窣,而后,那位官爷似很为难道:“好了,圣上有好生之德,今儿下不为例,过吧。”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随即,马车行进,我嘴角轻笑,摇摇头,看来方才是给了那官差好处了,突然眼前一亮,我眯着眼睛看向亮光处,那男人走进来,放下车帘,坐到我身边,尤有兴致地看着我,良久,他道:“怎么,看到我不奇怪?”
那人脸上布满皱纹,下巴沾满胡须,脸上那道疤痕竟奇迹般地消失不见好似融合到整张面容,唯有一双凌厉的眸子此时蓄满嘲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知为何,我突然笑出来,看着他,轻声道:“大清国的差官好似不胜诱惑,几锭银子便放出了重要逃犯。”
他俯身靠近我,一脸严肃,忽而也笑,“大清国满洲女子果然名不虚传,诱惑人的功力真是不少。”似想到什么事情,他眼睛向下瞥了一眼,“北方佳人,冰肌玉骨,香艳尤物……”
“啪!”我气愤之极,抬手一掌打在他脸上,打断他的淫词艳语,“你……无耻!”想到昨夜他的动作,我一下子涨红了双颊。
空气中突然多了一丝寒意,静默的只剩下车轮声,他低头满眼深思,眸光像没了焦距,一阵恍惚,过了半晌,他突然盯着我,嘴角扯起笑,道:“章佳·卿菱,你可认识一个叫阿毓的?”
听到这个名字时,我先是一愣,随即我紧抓着他的衣襟,急声道:“阿毓?你知道阿毓?”
那人了然一笑,坐起来,看着前方,良久,他道:“原来你们相识。”那声音似乎夹杂着一丝感叹,一丝凄凉,一丝叹息,一丝无奈。
我撑起身子,也坐起来,靠在身背的车壁上,目光落在他侧脸,道:“你怎么知道阿毓?”脑海中闪现一个念头,随即掩埋,“你说的阿毓是谁?”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那个时候她说,她叫阿毓,我没相信。”他忽然笑出来,转过头去,“我竟然没相信,呵呵……”
转头的瞬间,我扑捉到了他眼眸中的悲痛、自责与悔恨,心下暗想,却是为何?阿毓该只有她了,可是远在深闺府邸,又如何与眼前的人有交集?亦或是,他口中的阿毓并不是我所相识?“她怎么了?相信她什么?”我蹙眉问道。
他突然坐到我对面,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终道:“章佳·卿菱必须消失在这个世上!”
我睁大双眸,看着他,道:“敢问,你掳走我,就是想要我死吗?”
那人摇摇头,道:“不是,是要你消失……没有要你死……”
听他如此说,心下疑惑更甚,“你是谁?从属于谁?是谁要我消失,而不是死?”
那男人忽然站起来,弯着腰走到车帘处,伸手拉起帘布,在出去一瞬,他顿住了,慢慢道:“我是戴铮。”说完便出去放下帘布。
“戴铮……”我坐在原地,嘴里呢喃着这个名字,他到底是谁?他为何会知道阿毓?到底是谁要掳走我?昨夜前来救我的到底是谁?脑海中浮现出那夜的梦境,突然间觉得脑袋好沉,头脑中混乱一片,千丝万缕的疑惑涌至又被搅乱,我抬手按着头,心里念着“胤禛,我要如何?”
虚幻梦境展沉思,天外白鸽血滴颜
夜深如墨,月光昏暗,树影斑驳,丛林间,风吹拂,树枝摇曳,簌簌作响。周围静默无声,诡异犹如暴风雨前夕。
走在陌生的树林,尽力睁大双眼,想要看清周围,无奈,视线所及,模糊一片,眼前隐约轮廓显现,伸出手摸索着一步步向前走着。突然,眼前出现一个模糊身影,一身披粉色长袍的女子背对着我站在榕树下,此时正仰着头望着天,墨色如缎发丝垂落至腰,隐约听到一声低喃,距离过远,我听不清,抬起脚步向她走着,想要看清那女子容貌。
正当此时,不知从何处,出现几个黑衣人,他们把女子包围起来,那女子猛然回过头,我眯着双眼极力想要看清她,可是视线愈渐模糊,头也有些昏沉,正当我举步上前,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瞬间顿住身形。
那女子大喊着:“我不是,我不是她,我是阿毓,我不是她……”声音戛然而止,为首的黑衣人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女子应声倒地,随之而来的是衣衫破碎的声音,在静默的夜里格外明显。
“阿毓……”我猛地睁开双眼,瞬时坐起,手臂上前伸着,额头满布汗液,看着有些亮光的卧房,突然叹了一口气,“这是梦。”坐在床榻上,侧头望着那射进微弱光芒的窗扇,室内昏暗却隐约朦胧着白日的气息,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那夜在十三府邸,十三福晋看到我后紧张却又浓浓痛惜的神情,还记得她说“姐姐,不要怕,我来了,都过去了。”记忆涌至脑海,想着那日情形,今日又做了这样的梦,阿毓,或者是现在的萧雅,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猛然记起梦中情景,那衣衫破碎的声音一直回旋在耳畔,心下一惊,我睁大双眸,不敢置信心中所想,天,如果当真如此,那……
回想到与萧雅在岫云寺重逢,那时,自己只是轻轻碰触她的手臂,却换来她疼痛的眼神以及当时看似夸张的声音。心跳忽然加快,脑海中一片混乱,萧雅,那两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那日,马车一路向南,在车内摇晃了三天三夜,中间停车休息时,掀开车帘,看着陌生的地方,心下怅然,离紫禁城越来越远,不知,这条路是通向哪里,昨夜,到了现在所住的地方。
这里是个小山村,地处偏远,我不知,这是哪里,隶属何处管辖。村里的人民风朴实,待人极热情,那夜赶车较晚,戴铮抱着我站在后面,赶车大汉上前叩门,原本天色已晚,怕是又要夜宿室外了,正当我们准备放弃之时,忽听见急急的脚步声,随之传来一较为苍老的声音,他说:“等一下,就来了。”话音刚落,门闩落下,大门开了,只见一老汉身披一件短衫,笑脸迎人,看着我们道:“几位是赶夜路?想要留宿?”
我心下疑惑,却听戴铮忽而笑道:“老人家好眼力,内子腿伤不愈,室外寒露惧怕染上伤寒,故,叨扰老人家。”
听他这样说,我暗自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他的手臂,眼见他嘴角一抽,我瞪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却看到老汉满脸笑意慈祥地看着我道:“夫人好福气。”说完又看向我的双腿,微蹙眉,“夫人腿伤怕是很久了吧?”
我疑惑地看向他,“老人家看得出?”
老人笑着摸了下胡须,“先进来再说吧。”
进了屋,老人对我说,他曾是村里的医师,刚见到我时,便看出我面容晦涩,似有脉象堵塞之症,再加上戴铮说我腿部伤寒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